第95部分 (第2/5页)
,迈开脚步往前走,腿和身体都绷得笔直,膝头不打弯。
叶卫军和李安民按照男左女右,分站在莲花身后,叶卫军挑着一担香烛纸钱,扁担两头的小孔里各插三根檀香,不能断,要随时换香,担子上还倒挂着一只裹着符咒的死公鸡。
李安民扛晒谷垫、粽叶和行李包,两人腰上都挂着防身用的牛骨短刀和镇魂符,各持竹制的、包着黑毛皮的雌雄棍,用来驱赶接近尸体的生物,在路上,他们要完全听从田茂生的指示行动,放亮招子少说话。
三人一尸顺着小路下山,有些好事的村民早已聚在山脚下想看个新奇,田茂生敲着阴锣喊道:“矮罗子过路,乡亲们行个方便,避让些,免得惊扰各位。”
那些村民也不敢真的上前,全都往两边散开,让出一条路来,田茂生引尸往人烟稀少的山林里走,为了节省时间,他选了近路,是条早已荒废的赶尸小径。
在山林丛莽间走夜路本就是件辛苦差事,尤其还带着具行动不便的尸体,走尸不会闪避,通常都是直线行走,拐弯时要靠田师傅在前面敲击阴锣和吆喝来引导,叶卫军需要不时到尸体前扫开杂草、搬开挡路的树枝,遇到复杂的地形,尸体掌握不好平衡,还得靠叶卫军背着赶路。
晚风阵阵起,吹得地上石子滚动,枝干乱打,李安民觉得浑身凉飕飕的,干叶子在眼前打着羊角旋,扬起的沙尘刮过脸皮,还有些刺刺的发疼,她起了一身鸡皮虱子,不敢朝后看,后面黑咕隆咚,总觉得在那黑暗深处有双眼睛在窥伺,比起看不见的未知物,李安民倒觉得莲花要亲切多了,至少还有个形体在。
就这样脚不停歇地翻过两座山头,又不知走了多远,这时,风停了,万籁俱静,夜却黑得更深,除了灯笼下一圈光晕,完全看不到周围的景物,田茂生却说:“快天亮了,再加把劲,到前面歇脚。”
转过一个弯道,出了山嘴,远远瞧见一带黑色的建筑阴影露在叶丛上,走近了看,原来是座老旧的三官庙,墙垣坍塌,墙根下长满杂草,显然荒废已久,庙门虚掩着,一推就开,发出“吱呀”的响声。
走进院子里,石板缝隙中杂草丛生,遍地干结的粪便,殿堂里供着三官神像,漆皮脱落,基本上看不出原形来。大殿里散堆着稻草,还有成堆的灰烬,黑灰巴在石板上,用力擦也擦不掉。
田茂生引着莲花走到门后,叫声“停”,莲花就站住了,李安民立刻照出发前的指示用草席打个卷围住莲花,又将晒谷垫铺在她周围,叶卫军在旁边打火烧纸。田茂生把引魂幡插在垫子东边,拆下腰间牛角号呜呜的吹了几声,用竹签把一只公鸡的鸡冠刺破,从腰后的符袋里抽出三才定真符,沾上鸡血,贴在晒垫的接缝处,在晒垫旁洒了泡过鸡血的红米,又到神像前上香献供,烧了两挂纸钱,这才忙活自己的事。
李安民把剩下的一张晒垫铺在殿堂中央,叶卫军抱了些稻草来洒在周围,田茂生放下家当,拿出干粮和水,三人就坐在晒垫上吃起来。
李安民问:“这回能说话了吧?”
田茂生笑道:“小声点没事,想问什么?”
李安民看了看莲花,问道:“电视里的僵尸都是用跳的,她怎么还能分腿啊?”
田茂生笑道:“我只知道没人管的僵尸会跳,还蹦得挺利索,但走脚时跳着走不方便,容易摔下来,一旦摔了,再站起来可就不容易啦,老田家有行路符,当然用走的保险,不过据我老爷说,厉害的走脚师傅能让僵尸蹦着比走着还灵活,而且蹦着走不熬元气,咱老祖爷就是操纵跳尸的高手。”
叶卫军走到殿门口朝外张望,东方天空已泛鱼肚白,他回头问:“田师傅,这是走到哪儿了?”
田茂生道:“这地界在地图上找不到,除了我老田家,少有人走,因为前面有个坠马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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