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3/5页)

却深沉地笑了一下。

他那么深沉的样子,低下头“哧哧”地笑着,却令弓富魁感到很费解。

“你好像很想知道是不是?”

“不错。”弓富魁道:“因为我的确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的武功能够超过你。”

“那么,我可以确定地告诉你,除了师父以外,还有一个人。”

“我不信。”

弓富魁显然提高了瞥觉,改为一种旁敲侧击的方式由侧面来打听。

提起了这个人,过之江的样子立刻显得很深沉。

不知道什么时候,现场的死尸早已抬走,人也星散,而他们两个人,却仍然站立在当地,未曾移动。

“这个人……即使能够胜过我,大概也不会相差太多,也许他还不一定能胜过我。”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因为我与他前次交手,是十年以前的事情了,那一次我输了。可是十年后的今天,我功力大进,说不定他已经不是我的敌手了?”

“也许是这样,这个人是谁?”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那就错了。”

弓富魁怔了一下,作出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笑了笑。

过之江打量着他道:“我对你的印象不恶,但并不能说你是我的朋友。假以时日,到我们无所不谈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弓富魁笑笑没有说话。

过之江道:“我们可以走了。”

弓富魁恍然道:“对了,我竟然忘了,此去河间,路途遥远,你打算怎么个走法?”

“我不知道,你不是很清楚么?”

“我是很清楚,不过……”弓富魁笑了一下,说道:“第一站先去广平,我昨天已向店家打听了,听说马号里的马都叫人牵走了,这段路只好委屈一下骑毛驴了。”

过之江点点头道:“也好。”

两匹小毛驴叮哩当啷在山道上行着。

过了这片山丘地带,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

成群的鹫鸟在收割以后干枯的旱田里飞着。

天是灰沉沉的,冷得紧。

平原上几乎看不见一个人,人都躲到低矮的茅草屋里去了。

几只黄褐色的野兔不时地在旱田里流窜着,由这个洞里窜出来,又由那个洞里钻进去。

过之江坐在驴背上,有如老僧入定,动也不动一下。

小毛驴前进了有三里地,才接上了官道。

所谓官道,其实比起这条泥巴小路也好不了多少,不过是宽敞一点,路稍微平一点而已。

道路两侧栽种的是两列杨柳。

刚立春不久,万物都还是死沉沉、一点复苏的意思都没有的时候,“春”已经在杨柳上展出了姿态,在秃枝断桠的顶尖上,已吐出了绿绿的一点新生之意。

弓富魁心比冰还要寒冷。

驴颈上的串铃,老是那么一种音阶,单调地响着,铃声带给人一种幻想,一种希望,却又似一种沉沦的灰色失望。

如果你的心本来就不开朗,那么万万难以再开朗了。

在漫长的旅程道路上,弓富魁一直都跟在过之江的身子后面,他的那口剑插在行李卷里,行李卷就背在背上,一抬手就可摸着剑把子,拔出来轻而易举。

出手也并非是没有机会。

只是他不敢。

每一次动念的时候,他都会强制自己的冲动,提醒自己不可轻举妄动。

于是,一次一次的机会就这般地丧失了。

一匹枣红色的快马由官道后方疾驰了过来,箭也似地闪过去。

马上客,是一个五旬左右,皮衣皮帽的壮叟。

马行太快,只看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