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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冷不丁穿上一件顏色鮮妍的衣物,更是襯的她肌膩如雪,烏髮紅唇。
成了婚後,沈沅的氣質比以往更嫻靜了些,當真是個容色姝絕的美嬌娘。
這聲柔柔的官人喚得,也聽得人骨頭髮酥。
江豐當真是想不清楚,他們公爺日日面對著這麼一位妙人兒,是怎麼表現得如此淡然自若的?
一行人退了出去後,陸之昀垂眸看向了堪堪到他肩處的沈沅,低聲問道:「昨夜休息好了嗎?」
沈沅掀開眼帘,仰首看著他,柔聲回道:「妾身休息好了,淮揚的廚子做的早點也很好吃,妾身用了許多。」
陸之昀嗯了一聲,復又叮囑道:「你的食量太小,日後三餐都要好好用。」
平平淡淡的一句叮囑,卻讓沈沅無端地生出了些許的羞赧。
陸之昀的年歲到底是比她稍稍大了些,說這話時,就像是長輩在教誨小孩子似的。
她也突地想起了今晨陸之昀在趁她意識朦朧時,還把玩了幾下她的胳膊和腕部,好似也語氣幽幽地說了她太瘦的這件事。
沈沅溫馴地點了點頭時,陸之昀已然牽起了她的縴手,引著她往院外走去。
二人出了院子後,沈沅驀地想起了今晨身下那個染了些血的白帕,便小聲問向陸之昀:「官人,早上那帕子上的血,是怎麼來的?」
她自是知道這是陸之昀刻意為之的,揚州一行後,她早已不是完璧。
而新婚的次日,丫鬟們總是要來收拾床褥的,雖說她院子裡下人們的嘴肯定很嚴,不會將院裡的事往外面傳,但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做好細節的。
曦光冉冉。
沈沅問完話後,便側首瞥向了身側的高大男人。
陸之昀的側顏斂淨分明,線條冷毅。
他薄唇微抿著,待微微地振了振廣袖後,只低聲回道:「我豢的那些鷹是要吃活物的,江卓弄了些兔子,早上你還沒起時是我親自去餵的。只是最近那些鷹比較難馴,它們把兔子咬死後又不吃,血倒是流了挺多。」
陸之昀講話的聲音依舊低沉醇厚,語氣卻是不咸不淡的,說起這種駭人的場面時,就像是在講訴今晨到底吃了些什麼似的輕鬆。
沈沅一想起那些血淋淋的畫面,便覺得駭得慌,亦用縴手捂住了心口,還起了些嘔意,有些想吐。
陸之昀見她那張巴掌大的芙蓉面登時變得霎白,不禁蹙起了鋒眉,亦伸手撥弄了下她耳垂上墜著的耳鐺。
「你的膽子還是太小了些。」
話落,他竟是低笑了一下,只是這笑意卻沒帶著嘲弄,反是透了些無奈的縱容。
隨即,男人又捏住了沈沅耳垂下的珍珠耳墜,待將它扶正後,復低聲道:「我下回不同你說這些事了。」
沈沅努力地將那陣嘔意壓了下去。
卻覺,這可不是她膽子小的事。
她固然是畏懼那種場面,卻不至於被駭得嘔吐。
八成她還是吃壞了東西,這才會起了這種反應。
——
陸家老太太住的院落,也是個幾進幾出的大院。
花廳內,已經坐滿了女眷和陸家的幾個小輩。
寇氏神情平靜地坐在上位的圈椅處,恰能聽見老四家的那兩個妾室小聲的嘀咕之語——
「新入府的那個侯府嫡女,好像是揚州府的第一美人呢,只是上次在韶園宴上我沒瞧見她,倒是不知道能生得多美。」
「唉,這不管她的相貌幾何,咱們這位新的主母肯定是個不簡單的角色,要不然怎麼就在同諶哥兒退婚後,轉瞬便嫁給了他的五叔呢。」
「你小點聲,可別讓人聽了去。」
寇氏聽到這處,只持起茶盞啜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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