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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
沈沅驚詫地捂住了面頰時,卻聽陸諶怒聲罵道:「你這個賤人,就這麼飢不擇食嗎?竟然同我五叔勾搭在了一處!」
「你看見了什麼?我和你五叔…我們並沒有……」
陸諶打斷了沈沅的言語,回道:「不用再解釋了,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同他……」
說這話時,陸諶的眼眸也顯露了幾分痛苦。
縱然他不愛沈沅,可在他的心裡,她便是他的女人。
既是他的女人,那他就絕對無法容忍他同別的男人有染。
更遑論,那個男人還是他的叔父。
想起了陸之昀今日對她的威逼利誘,沈沅的眸色也漸漸轉寒,對滿臉震驚,仍對這一切無法相信的陸諶道:「你給我寫封休書吧,我會回揚州的庵堂做姑子,也不會再同你的五叔有任何的糾纏了。」
陸諶冷笑一聲:「休書?不可能。沈沅,這件事既是已經發生了,對方還是我的五叔,你就將一切都爛在肚子裡,從今日開始,就不要再跨出伯府半步。這事若說出去,康平伯府的顏面也就都被丟盡了。我可饒你一命,往後的日子,你就都待在這個跨院裡禁足吧。」
待陸諶憤怒地離開了跨院後,沈沅的腦海里,浮現的全是同陸諶成婚一年後,樁樁件件的苦痛回憶。
是了,原本陸諶就對她無心,這樁背德罔倫的事又被他撞見了。
陸諶畏懼陸之昀的權勢不敢聲張,也不敢索了她的性命。
但是如果不同他和離,一輩子都被困在伯府這個跨院裡,還不如就……
沈沅甫一想起就這樣從了陸之昀的念頭後,就飛快地搖首,想要將其完全地打消。
可表哥唐禹霖的性命還被陸之昀捏在手心裡,沈沅現在異常擔憂,她不知道陸之昀的耐心喪失後,到底會對她和唐禹霖做出什麼樣的可怕事情來。
正此時,立侍在小廳的一個丫鬟竟是朝她的方向走了過來,亦對她款款施禮道:「夫人,您如果想離開伯府,就按奴婢說的做。」
沈沅亦於此時想起了今日陸之昀同她說的這番話,她暗暗地蜷緊了拳頭,也重重地沉闔下了眼目。
心中,也終於落定了主意。
三日後。
陸諶從通政使司處歸府時,已是夜幕低垂之際。
等馬車緩緩地驅馳到了伯府的大門處時,他卻嗅到了空氣中,那嗆鼻的硝煙味兒。
再抬首一瞧,便見伯府的烏檐上方,果然翻攪起了大量的濃重煙霧。
陸諶心中一緊後,府門裡亦傳出了下人們慌亂的聲音——
「走水了!走水了!主母的跨院走水了,快去救火!」
陸諶再沒多想,待飛快地邁進了門檻,急奔到沈沅所住的跨院時,卻見整片院落皆被熊熊的烈火吞噬。
沈沅所住的閨房也是被大火侵蝕損毀的得最嚴重的地界,那大片的烏黑瓦檐就如墜落的死燕一般,轟然坍塌。
陸諶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亦因著心中突然湧起的難言悲痛,險些就癱倒在了地上。
沈沅還在裡面,這火這麼大,她怎麼才能逃出來?
一想到沈沅很可能會死,陸諶的心中就泛起了隱隱的鈍痛。
他不要沈沅死。
有了這種想法後,陸諶近乎歇斯底里地揚聲呵道:「都愣著做什麼?快救主母!快將主母救出來!」
烏泱泱的夜空被瀰漫的火光擁簇著,一時間,宛若白晝般亮。
伯府的管事站在陸諶的身側,亦用廣袖拭了拭面上的菸灰,語氣沉痛地對陸諶道:「伯爺…不是這些下人不想救,這火勢這麼大,且已經燃了好一會兒了,進去就等同於是受死。且主母…主母她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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