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4/5页)
之有?”
古啸天再次默然,过了一会儿,突然颤声说道:“生不如死,这样活着实在痛苦,不如早日解脱,好吧!我成全你……”
猛可里厉声接道:“你阴谋得逞,我自知不免,但是,古啸天可以百死,我那兰儿你可要遵守诺言!不得伤她毫发,否则我死为厉鬼也要追你索命!”
声厉必也色厉,黑袍人也许是为他悲恨威态所慑,身形猛地一颤,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旋即嘿嘿说道:“那是当然,你担心得多余,你就是叫我杀她,我也未必舍得辣手摧花。说吧,那本东西藏在何处?”
古啸天话声未起。
蓦地,甫道内传来一声轻微异响,紧接着是一阵轻微步履声;分明,又有人到来了。
黑袍人闪身飘进重重丝漫之后,中途右掌微抬,两名青衣小憧应势而醒,讶然相顾。
人影闪动,石室中已走进一个中年白衣汉子。
此人中等身材,虎目虬髯,眼神如电,至为威猛。
两名青衣小憧一见来人,连忙起立,恭谨躬身:“见过三爷!”
白衣汉子微微点头挥手,信步走向榻边。
榻上,古啸天似已入睡,神色安详。
白衣汉子长眉微挑,目光电扫全室,突然,举掌向着重重丝慢一挥,重慢飘起,里面一片空荡。
白衣汉子一皱眉头,目光落在两名青衣小憧身上。“适才可是你二人在此谈话?”
两名青衣小撞虽觉刚才睡得莫名其妙,但在这位三爷面前却不敢说。奉命侍候老堡主,只准轮睡,不得齐眠,如今又是这位三爷值夜,让他知道两个都睡了那还得了!
机伶一颤,忙自躬身称是。
白衣汉子神情一松道:“要谈话小声点,莫要惊醒了老堡主。”
两名青衣小憧道:“小的省得!”
白衣汉子不再说话,飘身出室而去。
两名青衣小撞这才站直了身形,额头见汗,四目交投互瞥了一下,这一瞥,比适才包含的讶异更多……
后堡一角,一座精致小楼上,灯光犹自亮着,在那树梢疏影中闪烁不浪。
由轻纱长廖内望,小楼中牙床玉钩,锦帐低垂。
靠窗的一张枣红漆桌上,摆着一列书班,砚旁笔架上,搁着一支儒墨狼毫,一张雪白的薛涛笺,压在水晶镇纸之下,笺上,行行字迹墨渍未干。
床头粉壁上,悬挂着一支斑斓长剑。
床旁一涨漆几上,放着一具工质古琴。
案头金优中,轻烟袅袅,清幽暗香散传夜空。
分明女子闺阁,那么幽雅,那么宁静!
楼外,廊檐下,一位身着黑纱长袍的人儿,正凭栏望月,那是古兰,她就像一朵幽香醉人的空谷幽兰。
那露在黑纱外的肌肤,雪白、晶莹,使人很快地联想到苏东坡的一句词儿:“玉骨冰肌,自清凉无汗!”
她,两颗清澈深速漆黑的眸子,凝望着那楼头柳梢的一钩冷月出神,呆呆地,还蒙着一层薄雾。
远山黛眉微锁轻愁,娇靥上,神色一片木然。
夜色、美景、人儿,整个儿地凝结在出奇的静中。
蓦地里,一声幽幽轻叹划破了宁静——这声轻叹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无从捉摸。
但,闻之直能令人心酸泪下。
天上的约月,地上景物,也似被感染了一般,立刻为之黯然失色起来,被笼罩在一片忧郁之中。
紧跟着这声轻叹,是一缕袅袅直上的清音。
听!——春归何处?
寂寞无行路。
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春来同住。
春无踪迹谁知?
除非问取黄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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