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4/5页)
跑一口气走了那么多路。如今正常走路,直走到第二天中午才到临夏。正是风高浪大,许多船舶乖乖停在码头,不敢下河。
宋自昔沿河找了许多船,即使许了成倍的银子,船家也不敢冒险。当然,宋自昔也可以等待明天风小了在过岸。可他心里有挂牵,一刻都不愿等。正好,徘徊之际,看到一条不小的船缓缓开动,竟是往对岸方向去的意思。宋自昔毫不犹豫脚尖一点,身子如鸿雁三起三落,便落在该起航的船只甲板上。他很是客气地拱手道:“在下冒昧,请求船主允许搭船前往对岸。”
船上当然有人,船上的人当然都看见宋自昔点在船桅上如大鸟一般掠到船头的身姿,一时都默。这等轻功,该不该让他上船?只有一神态清冷的女子与宋自昔有一面之缘,她淡淡地道:“请进,请自便。”
宋自昔松口气,低头走进船舱。只见船舱里已经坐了十来个人,其中一个是他认识,在来临夏路上那个驱蛇入阵的女子。他当时就心里一怔,正要去找姜锵,想不到就遇见南诏国君手下的一帮武人。他一遇到事便镇定了,面不改色地冲清冷女子拱手道:“多谢姑娘。”
清冷女子点头道:“不谢,请坐。”然后对大家道:“这位公子便是我提起过的,我们前几天山上遇见的那位高手。”
当即有人直接而不客气地问:“请问公子那天晚上为什么去那荒僻山谷,今天又为什么不顾风大浪大去对岸?”
宋自昔扯了个蛋:“惭愧,在下最近几天手气不好,牌桌上输给鸿昇行老板十天的跑腿。愿赌服输,自然是让干什么干什么。”
当即有人笑道:“公子这身手,换我是鸿昇行老板,也必然拼命压榨你这十天。”
宋自昔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清冷女子此刻终于说了一句,“身手了得便罢了,最难得是那天晚上打得这么热闹,也能经过而不看。这等定力,才是真功夫。可否请教公子名号?”
宋自昔淡定地道:“在下这几天为牛为马,不便告知名号。不如姑娘留个府上地址,等十天牛马期过,必去府上递上拜帖。”他这意思是,我这几天正忙于愿赌服输,不想结交朋友或者节外生枝,所以以后再说。其实是婉转推脱,因为他赌对方这帮南诏国杀手未必肯透露姓名。
果然,清冷女子淡淡一笑,便不提起。既然她不提起,别人也不再说。谁若不死心,清冷女子便一个眼刀子飞过去,于是再无人说话。
一船安宁,一路无言到对岸。宋自昔想留下银子,但众人拒收,他便与大家拱手作别,飞奔去南诏京城。
其他诸位看着宋自昔离去,终于有人大着胆子道:“可惜我跟不上他,要不然摸清他老底。”
清冷女子道:“这人气质高轩,必然有大才。到这年纪,已不可能为主子所用。”
那人沉吟道:“钟统领,属下只是觉得这个人……能入钟统领法眼的人不多。再说又长相……”
“阿柯!”钟统领一声断喝,甩袖走了。
其余众人都拍拍阿柯肩膀,以深表赞同。阿柯的红脸这才有了光彩,跟上众人,一齐奔往京城。他们是接到紧急召唤,临时撤回,应对突发状况。因此,他们快马加鞭,傍晚便赶到京城,洗漱整齐,装成普通食客,大摇大摆分头进入百花楼见驾护驾。
而宋自昔赶到京城,很是惆怅地绕着宫墙走了会儿,已是天暗。走在明显比正始国京城繁华的大街上,宋自昔虽然知道已成南诏国贵妃的姜锵当然不可能出现在街道上,可依然忍不住东张西望,看那些经过仕女的面容。他自己也知道这很轻佻,可他忍不住。
当时,他也看到百花楼。宋公子从小养尊处优,食宿自然是精益求精的。百花楼在远近一带一看便是最灯火辉煌的,往里张望更是食客如云,他便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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