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 (第2/5页)
怕是入戏太深吧。”
宫道上,陪同柳音前来的只有一个长得十分清秀的贴身侍童,只是此刻却皱著一张脸,仿佛犹豫挣扎了许久,才开口道:“主子,您何必费事儿专门去提醒他呢,奴才看他心里明镜儿似的,说不准比谁都心狠手辣。”
靠在宫墙上,柳音并不急著回宫,宫墙投下的阴影将柳音整个笼罩其中,低著头,长长的浏海遮掩眉眼,只能看见唇边若有似无的笑意,几分苦涩,几分挣扎,几分狠辣。
或许是在这个本不该在的位置上待了太久,对本不该奢望的东西等了太久,久到迷失了自己的身份,迷失了自己的怎人,迷失了自己的归途,分毫之差,他宁愿真的全然不顾的忘记,也不愿这麽若有似无的掉著,时不时的提醒自己的荒谬,提醒自己是怎样的痴心妄想。
伸手,脱离宫墙投下的倒影的控制,接触到明媚的阳光,却仿佛被灼伤般急忙收了回来,似笑非笑的瞥了眼贴身侍童诧异纳闷的神色,柳音觉得可笑:果然自己永远是见不得光的,永远只能与黑暗为伍,连当个影子都不配。
人总是这样,在该坚持的时候放弃,在该放弃的时候异常执著,美其名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却抵死不认自己的愚昧和牵强,或许也正是如此才有遗憾,正是如此才有奇迹,只不过无论遗憾还是奇迹永远不可能出现在他柳音的身上,所以明知吃力不讨好,却依旧唯恐天下不乱,或者说做最後的堵住,既然是一份礼物,送给谁不都是送麽,何必在意到底谁受益多些,谁伤的重些。
“我倒要看看,你放弃一些不惜代价要追寻拥有的人,到底值不值得你如此不顾一切!”轻声呢喃,细语如丝,却仿佛千年冰窖,不需刻意咬磨字眼,已足以有将人啃噬殆尽的阴狠。
帝都城郊,是日夜兼程一连半月赶路终於抵达的马车,本应荒凉人迹罕至的废弃酒寮却早有两人算准了时间在此恭候多时了。
马车由急而缓慢慢停下,在废弃的酒寮里吹了半天风的两人终於可以起身活动活动胫骨,封玄奕一马当先首先翻身下马,玄权急忙上前接过缰绳,封玄振一脸焦急,叫了声“皇兄”,看到封玄奕平安无事才终於放下悬著的一颗心。
而纳兰轩此时也掀开车帘,一跃而下,近半个月没有接地气竟有些不习惯,双腿绵软的使不上力,若不是驾车的玄衡就在身边顺手扶了一把,还真免不了摔个狗吃屎。
封玄奕眼尖的自然发现了纳兰轩的异样,眼疾手快的冲上去本想要扶一把,却在最後的关头急急收住,就这麽半伸著手僵在空中,再堪堪收了回来。
封玄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也不知声,他知道,纳兰轩虽然回来了,代价却是华朝边境十城,其中若是自愿就不会闹得如此,而此刻既然是心不甘情不愿,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没直接上来要打要杀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可惜封玄振不知道的是,剑拔弩张的瞬间早已在西凉重逢时发生,只可惜棋差一招,纳兰轩还是在连拒绝都还没来得及说的情况下就被封玄奕擅作主张的用十座城池换了回来。
“皇嫂。”封玄奕未曾废后,亦或者说就连那段九死一生的情况下也宁愿僵著相信那几乎不可能的情况而秘不发丧,封玄振的这一声皇嫂实在不为过,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当今皇上亲封的玉皇后又是谁?
只是不料这一声却瞬间点燃了纳兰轩的小宇宙,换来锋利的一击眼刀,若是眼神就能将人置於死地,怕是刺客封玄振早已被万箭穿心了。
“皇嫂?”纳兰轩一声冷笑,“本王可不敢当,豫亲王怕是认错了人,乱攀亲戚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更何况你们皇家的亲戚可是得用一族的命来换的,这麽不划算的买卖别扯到本王身上,本王的身份是西凉王亲封的南阳王,而不是你的皇嫂。”
说著看向多日来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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