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5页)

手头陀三骑马,能在岳阳城中略住一住;极可能遇见一个完全出乎他们意料的人,见到这人,满天谣言,不难立即澄清,衡山之行,也变得多余了。

那人是谁?便是小虎子口口声声说被韦松害死的东方莺儿。

原来东方莺儿自得韦松灼穴解毒,“日醉”药性消失,从昏睡中幽幽醒过来,徐文兰便将前后经过,—一告诉了她,并且将韦松临行前留下的那条银链和小牌,一并转交给她。

东方莺儿这才恍然领悟,从前对韦松种种误解,全是被万毒教主田秀贞设计诬陷,自已竟错怪韦松,使他百口莫辩,负冤难白。

她拿着那条银链,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爷爷的惨死,弟弟的误会寻仇,韦松的灼穴施救—一这许多事,使她既痛又悔,羞渐难抑。

调养了三数日,东方莺儿由徐文兰陪同,祭奠爷爷孤坟,又拜见了百忍师太。

百忍师太爱怜无限,说了许多安慰劝解的话,最后道;“女孩儿家,名节为重,你清白身子,由松儿亲手灼穴,虽说势非得已,此身已不能再嫁他人,松儿性用纯厚,资质人品,也算得人中龙凤了,要是你愿意,就由我做主,为你们先订一个名份,你看好不好?”

东方着儿羞得粉面如红,垂首道:“晚辈家遭惨变.骨肉支离,不死之身,怎敢妄配韦少侠,宁愿削发剃度,求老前辈渡化,终生青灯木鱼,修积来世—一”

百忍师太叹了一口气道:佛虽大,不渡无缘之人,你年纪正轻,红尘未断,怎能人得空门,一个慧心已经闹得我头昏脑胀了,你别又替我添麻烦吧!”

东方莺儿坠泪道:“晚辈自忖佛缘浅薄,但向佛之心,却没有半点虚假,老前辈不肯渡化,晚辈自己也要削发皈依。”

百忍师太沉吟一会,道:“这样吧,你爹爹过世不久,心情正值哀伤,我也不急着逼你,三宝空门,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得的,好好收拾这些莫须有的杂念,明日一早,跟我往洞庭湖去一趟,等你报却亲仇,会见你弟弟之后,那时姐弟们仔细商议,再作决定吧!”

百忍师太略作摒挡,第二天一早,果然带着莺儿和徐文兰,一同离开了云崖。

一路南行,徐文兰和东方莺儿情治意合,片刻不分,要好得就像同胞姐妹一般,随侍百忍师太,赶到岳阳时,恰好和神手头陀一行差了半天,竟未遇见。

百忍师太是三宝弟子,徐文兰和东方莺儿又都是年轻少女,所以抵达岳阳的时候,并没有投宿旅店,一径到城外一座叫做“千佛庵”的尼庵,挂单借宿。

岳阳城濒临洞庭湖,百忍师太的来意,自然是要会一会旧仇——花月娘。

但她们在岳阳一住三日,四出寻找,却没有发现韦松赶来。

百忍师大等得不耐烦,将二女唤到跟前道:“我原意欲等松儿赶来,问问慧心下落,再作人湖的打算,现在他们人影俱无,兰儿又跟他们照过面,住久了,难免不被万毒教查觉,那时反显得咱们藏头露尾,我想,不必再等他们了,明日一早,咱们就雇船直往万毒教总坛,会一会花月娘那贱人,一去一返,最多半日,已经足够—一”

说到这里,突然停顿,扬眉向门外道:“什么人?进来!”

门外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一个千佛庵老尼畏怯地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封书柬,恭恭敬敬送到案前。

百忍师太举手一招,那书柬从三尺外破空飞起,直落在她手中,略一扫顾,问道:“这封信从何而来?”

老尼道;“方才一个白发老施主,领着四名大汉,送到庵门外,嘱咐须呈给师太亲览。”

百忍师太冷笑道:“欧阳琰那老匹夫的消息倒很快。”

举信就唇蘸湿封口,轻轻拆开,取出信纸抖开一看,忽然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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