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5页)

说,今生只怕再没有吐露的时候了。”

韦松道:“不会的,你老人家千万别往坏处想——。”

东方异拉住他手,眼中热泪进流,咻咻说道:“孩子,听我说下去—一我一生淡泊,与世无争,年过半百,死了也算不得短寿,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小虎子和莺儿姐弟。”

韦松忙道:“他们都很好,小虎兄弟和鲁家堡主在一起,莺儿姑娘她——”

东方异接口道:“我知道,她也失陷在华山总坛,而且就在隔壁另一个水窖中。”

“啊!你老人家已经知道了?但是你放心,我们马上就能救她出险的。”

东方异点点头.道:“可惜我明知她在咫尺之处,此时却无法见到她,这条银链,是我们传家信物,孩子,我把它交给了你,也就如同将莺儿姐弟一齐托付了你,你会承担这份责任么?”

韦松惶恐地道:“老前辈,你——?”

东方异奋然一振.手上之力速增,脸上满是企待之色,间道:“韦松,直截了当的回答我,愿意?还是不愿意?”

韦松含泪点点头,道:“晚辈身受大恩,未得图报,老前辈便是晚辈父母尊长,莺儿姑娘和小虎兄弟,就如晚辈弟妹一般,再重的担子,韦松也要承担。”

东方异长嘘一声,双手齐松,满足地喃喃低语道:“好!好孩子,这样我就放心去了—

—。”

韦松惊叫道:“老前辈,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一?”

但他叫声才出,东方异突然浑身一震,嘴角经经流出两行鲜血,面含微笑,垂下头去,口中似乎仍在含混不清低唤道:“好孩子,好孩子,好孩子—一。”

韦松骇然扶起他的头来,捏开牙关,一小截东西‘咚’地落在水中,捞起一看,竟是半截咬断的舌头。

韦松失声叫道:“师妹快来,东方老前辈嚼舌自尽了慧心正全神遥射洞顶水晶砖盖,听得喊叫,也吃了一惊,急忙奔泅过来,诧道:“怎么会呢?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韦松痛哭道:“他老人家忽然将传家银牌交给我,瞩我着顾莺儿姑娘姐弟,我只说他老人家武功被废,背伤沉重,害怕不能脱险,却不料他竟会突然自尽,这是我反害了他老人家。”

慧心叹道:“眼看就能出险了,偏他却等不及,唉!死得多冤啊!”

忽然转头间道:“他老人家给你一块什么银牌?”

韦松举起项间小牌,慧心端详半晌,哺哺道:“这样看,倒是咱们不该寻到这里来了—

一。”

口 口 口

日出日没,一天又尽。

少华山中,云崖之上,茹恨庵前那片竹林侧面,新隆起一堆土填。

夕阳懒洋洋洒落在林间,山风过处,吹得竹林沙沙低响,就像是许多吊祭的人,在坟前呜咽悲泣。

韦松低头在坟前徘徊,手中不住把玩那条银链和小牌,偶而停下脚步,愧疚的张望坟头,唉声叹息,热泪簌簌而落。

他亲手掘墓,又亲手堆土,一捧捧泥土堆积成了高坟,那重量却像压在他自己肩头上,使他悲拗之中,又有无限惶恐。

徘徊复徘徊,遣不去的哀思,卸下掉的担子,今后应当如何?能否不负所托?他不禁感到迷惘而恐慌。

东方异给他那面小银牌上,镶着“见牌如令,生死随行”八个小宇,背面则刻着三条盘舞的飞龙,鳞须细腻,栩栩如生。

他不时细看这面小小银牌总觉那牌上八个字有些奇怪,不像是“传家信物”的样子,但苦苦思索,又解不透其中隐藏着什么奥秘,因而更觉迷惑。

竹林中忽然响起轻轻的脚步声,韦松连忙拭干泪水,却见慧心珊珊穿林而至。

她看见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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