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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穿着睡衣扒在门上:“薄哥?”

费薄林:“说。”

“晾完衣服你要睡了吗?”

费薄林回头,微微眯眼审视他:“你到底有什么事?”

温伏:“没有。”

说完转身就往房间走。

费薄林越想越不对劲,越琢磨心里越不安,这股不安持续到他躺上床,关灯和温伏一起入睡。

睡了大概没多久,费薄林半梦半醒,感受到身边的人掀开被子要跨出去。

费薄林迷迷糊糊地问:“做什么?”

温伏说:“解手。”

费薄林胡乱摸到被子上盖着的睡衣:“把睡衣穿上,免得着凉。”

温伏从他手里接过,没有吭声。

走向卫生间的脚步声渐远,费薄林很快又沉入梦乡。

过了不知道多久,兴许两三分钟,兴许十几分钟,总之时间这个东西在睡梦中是无法感知的,费薄林做了个似有若无的梦,不知怎么,想起温伏似乎还没从卫生间回来,他伸手往旁边一摸,被子里果然是空的。

过了两秒,他猛然从床上惊醒坐起——

不好!

-

厨房里,温伏蹲在放置冰糖葫芦的贴盘子前,摸着黑,一口一个冰糖草莓吃得正欢。

晚上熬好淋在草莓上的冰糖凝固了,又脆又甜,放进嘴中咬得咔咔响。

因为吃的是冰糖,这样充斥在耳膜里的嘈杂听起来也美妙清甜,使他忘乎所以,全然顾不上其他。

费薄林的声音在耳后幽幽响起那一瞬,温伏手一抖,脊背僵硬,汗毛直立。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费薄林挨在温伏脑后,呼吸轻轻拂过温伏凌乱的发梢,语气听起来很平静,实则脸色比夜还黑。

“知道偷吃年夜饭的后果是什么吗?”

“……”

一只猫咪飞一样地蹿出了厨房。

最后温伏被费薄林盯着刷了整整五分钟的牙,直刷到嘴里没一点儿冰糖味了才让睡觉。

用费薄林的话来说就是免得他睡在枕头上时不时地咂咂嘴惦记。

两个人再回到房间,竟然已过了零点。

第二天费薄林生物钟使他六点半睁眼,强迫着自己赖了半个小时的床以后,费薄林决定起床。

起床的时候顺便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内侧的温……

温伏呢?

费薄林没在枕头上看到人,第一反应是对方又趁他睡着跑到厨房偷吃去了。

好在他离开时留了个心眼,发现被子里有一块高高隆起。

费薄林伸手先掀开床头的被角,看到的是一双脚。

他又去掀床尾的被子,才找到温伏睡得乱糟糟的头。

他叹了口气,把枕头拿过来垫在温伏脖子下面,又给对方盖好被子,才起床去做饭。

厨房里照常传出英语听力材料的播放声,伴随着氤氲烟火气,昨天准备了一晚上的打卤面做好了。

英语听力的声音盖过了客厅的动静,费薄林端着手擀面正要喊温伏起床,就看见温伏已经睡眼惺忪地坐在饭桌前等着了。

这副样子使他想起温伏来这个家的第一天,那个清晨,温伏也是这样嗅着面的气味从睡梦里爬起来,窝在凳子上迷迷瞪瞪地等着他把面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