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5页)

心中虽然惶恐,然女子的目光却执拗的并不退缩。

许久,白衣人才在她耳边似乎很得趣的呵气笑道:“哦,倒是头一次有女子这么说。萧甲的人果然不比常人。只是,你若是好相与的,怕也不会到这里来吧。”

女子猛然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惧色。白衣人不放过她的异样,吹气如兰:“姑娘的身上有血腥气呢。”

此言一出,女子神色顿时大变。

然而白衣人却已轻佻的松开手,又倚回榻中,转而笑问道:“你叫淡月?倒是有些意境。莫不是出生之时淡月星稀?”

女子还有些魂不守舍,并不作答。白衣人仿佛自言自语:“萧甲说你刚满十五,我看倒比同龄女子多了些韵致。”

女子仍不答。白衣人敛了敛神色,然而他那一双凤眼和微翘的唇角,不笑也仿佛带了三分喜色。“我叫容苏轩,官拜南国正三品文臣。自此以后,你便是我亲妹,再无尊主这个称呼。”女子称是。

容素轩转头望望雨荷,温声道:“卿本佳人,以后你就叫容素卿,休提淡月二字。”女子已经神色如常,缓缓起身,做了个辑,柔声答应着:“谨遵兄长教诲,素卿记下了。”

容素轩一笑,下颚朝凳子一努,示意她坐下。温声细语:“妹妹长途赶来,我们兄妹终能一聚。为兄心中真是欢喜的紧。”

容素卿悠悠的坐下,低头娇笑道:“兄长说的是。妹妹也时时思念兄长呢。”

容素轩觉得有趣,又接着说:“为兄自18岁来京都科考,未想到得圣上赏识,竟考得一等状元,这两年仕途平坦,已官拜三品。正所谓皇恩浩荡。素轩粉身碎骨,也难报圣上之恩典。然自古忠孝难两全,咱们父母厌烦京都烦乱嘈杂,始终不肯离开家乡锡桃。幸有妹子常伴膝下,解其寂寥。亦替为兄尽孝,为兄是感激在心的。”

容素卿字字留心,不敢分神。默默背诵着。此时便顺着他,乖巧的说:“兄长又何须此言?都是妹子分内之事。”

容素轩忽又悲道:“然母亲两年前身染顽疾,拖了不出三月,居然撒手去了。父亲悲痛过度,也卧床不起,病了一年多,终还是追随母亲而去。妹子你适奉二老床前,尽心尽力,为兄因为朝务繁忙,竟然连双亲最后一面也没见到,真是不孝!妄为人子啊”他说的悲切,却嘴角微挑,直直盯着容肃卿,眼含厉色。

“如今双亲驾鹤西去,只有你我兄妹相依了。这番将妹子接来京都,一者家乡再无亲人,然长兄如父,今后就由兄长好好照顾妹子,补偿妹子这些年的辛劳。二者妹子也已长成,为兄自会为妹子谋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容素卿心里一凌,然却也在意料之中。于是做出一副娇羞的样子,垂头低声道:“但凭兄长做主。”容素轩依然盯住她的侧脸,温柔的说:“妹子这般乖巧,为兄甚为安慰。你长途跋涉必定累了,且下去休息,家乡旧事容后再细说把。”

容素卿盈盈做个个揖,娇声答了个是。便婀娜的步出水榭。然背后却总觉得有一股寒光,在这春暖之际,居然令人凉澈心扉。

容素卿紧握的拳头里,养得极长的蔻丹早已划破掌心,流出温热的液体。然而她却漏出一丝微笑,因为,至少,她,可以活着了。

过了小桥,自有小丫头打伞迎上来,引她向房间走去。

玉簪

容素卿怔怔地对着铜镜。身后一个十三四岁的黄衣丫鬟正在为她盘发。微风吹动了小轩窗上的水晶帘,叮叮当当的作响,声音甚是好听。

那容长脸的小丫鬟挑起头顶的一半头发松松挽了个髻,其余的依然披散着,只是梳得极顺滑。她边梳边笑道:“小姐真是好头发,滑不溜手。”

容素卿微微一笑,并不作答。那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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