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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千瑤拽著黎菘的胳膊使勁兒晃了晃，激動道：&ldo;聲音也好聽！&rdo;

&ldo;我說你能不能學學日宣，人家多……&rdo;黎菘剛想稱讚顧暄在美色面前依舊淡定，一回頭才瞧見她時沒醒。

講座持續了四十分鐘，許千瑤全程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一動不動地盯著台上，嘴裡不斷嚷嚷著禍國殃民、紅顏禍水等詞。

臨結束的時候，還有一輪提問環節。

&ldo;我們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同學們想提問的話可以舉手。&rdo;學生會的人拿著兩個話筒，隨時準備遞給提問的同學。

黎菘還沒反應過來呢，這台下坐著的少女都跟瘋了一樣，昨兒個心理講座那老教授結尾解疑的時候可沒見她們有這麼熱情。

話筒遞到了前排一個女生手上，&ldo;程醫生，我想問一下您是在哪裡任職？&rdo;

台上的人低頭拉近了話筒，回答道：&ldo;河濱路128號。&rdo;

&ldo;河濱路？&rdo;黎菘皺著眉，喃喃地重複了一遍，這地名聽起來挺耳熟的。

&ldo;你認識？&rdo;許千瑤這話剛說完又立馬否定了，&ldo;不可能，你昨兒個連c教都找不著。&rdo;

黎菘：&ldo;有點耳熟。&rdo;

&ldo;我能再問一個問題嗎？&rdo;方才提問的女生攥著話筒，&ldo;程醫生，請問你有女朋友嗎？&rdo;

台下的學生都起著哄，給這女生拍手叫好。

&ldo;有未婚妻。&rdo;程醫生回答完以後溫和地笑了笑，抬手示意她坐下。

&ldo;還有人有問題嗎？&rdo;學生會的同學舉著話筒，揚聲喊道，&ldo;沒有的話就散……&rdo;

說時遲那時快，許千瑤嗖的一下起身，舉著手揮了揮，成功地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話筒到手以後，她又不知道該問什麼了，許千瑤將話筒塞到身旁的黎菘手裡，然後坐下來縮著腦袋當烏龜。

黎菘無奈地拿著話筒起身，清了清嗓子道：&ldo;請問有什麼治療失眠的好辦法嗎？&rdo;

台上的人這回約莫是覺著有趣，笑出了聲。隨後，他推了推眼鏡問道：&ldo;失眠？&rdo;

黎菘點點頭，補充道：&ldo;就是晚上總是睡不著……&rdo;

&ldo;如果我剛才在台下沒有看錯的話，這位同學十分鐘前應該是在打瞌睡。所以晚上睡不著的話應該是精神亢奮，不像是失眠。&rdo;

他這話說完以後，黎菘後脊發涼，儘管她沒回頭，可還是能想像身後系主任刀子一樣的目光。

&ldo;那，那精神亢奮怎麼辦？&rdo;不知道哪兒來的膽子，黎菘又補了一句。

&ldo;下午五點以後不要喝咖啡和茶，奶茶也不行。睡前半小時不要玩手機，最好也不要聊天，免得帶著室友一起亢奮。&rdo;他這話引得全場同學都笑了，等同學們笑完，他又說：&ldo;跟你旁邊的小朋友說一聲，這個姿勢睡覺對頸椎不太好。&rdo;

黎菘道了聲謝，然後紅著臉坐下。她讓許千瑤拍了拍顧暄，可後者只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醒來的意思。黎菘和許千瑤交換了一下眼神，還是決定讓她多睡會兒，頸椎不好就不好吧，顧暄昨天八卦了一夜，這會兒是真困了。

話筒傳到了下一個，問的是台上人的年歲和名字。

&ldo;這是查戶口來了吧。&rdo;黎菘小聲同許千瑤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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