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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易笙起身出去開門，黎菘不放心也跟著他出去，聽這陣仗像是找事兒的。

&ldo;你沒得罪什麼人吧？&rdo;這年頭醫鬧的陣仗可不小，黎菘手裡攥著手機，順便在院子裡搜索著能當武器的東西，防止程易笙一個人打不過。

門一開，程易笙立刻就變了臉色。

不遠處的路邊躺著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兒，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孩子的母親一看見門開了，立馬從孩子身邊跑過來，急得不行，&ldo;醫生，救救我兒子，你幫著看看吧……&rdo;

程易笙看了看情況，立刻回頭交代黎菘：&ldo;去診療間拿針灸包，還有旁邊的一個藥箱，都拿過來。&rdo;

黎菘被那孩子嚇得不輕，得了程易笙的交代轉頭就跑，使出了百米衝刺的速度。

她很快抱著藥箱到了醫館門口，沒想到附近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了。

醫館對面不遠處是湖濱公園，散步的人瞧見圍著人就都往這兒趕。

&ldo;讓一讓讓一讓，不要堵在這裡。&rdo;黎菘扒開人群進去，將東西遞給了程易笙。

&ldo;120打了嗎？&rdo;她抓著孩子媽媽的手問道。

孩子母親點了點頭，握著手機的手還在發抖，&ldo;說，說十分鐘左右能到。&rdo;

圍觀人群越來越多，嘈雜地議論聲聽得黎菘頭大。

程易笙有條不紊地解開孩子的衣服，然後消毒扎針，對周遭的環境恍若未聞。

&ldo;之前犯過病嗎？&rdo;程易笙問道。

&ldo;沒有啊，我們家孩子一直好好兒的。&rdo;

&ldo;經常點頭，搖頭，抓不住東西，有注意過嗎？&rdo;

&ldo;點頭有，有……醫生，這是，是羊癲瘋嗎？&rdo;

程易笙扎了第一針，取第二針的時候安撫孩子母親，&ldo;別緊張，應該是癲癇。&rdo;

黎菘起身讓人群散開，別圍那麼緊，她記得在某個節目上看到過，戶外搶救要保持空氣暢通。

統共就一米見方的地方圍著二三十個成年人，氧氣都被他們吸光了。

跟孩子母親一起疏散了人群，地上的孩子突然開始掙扎，症狀比方才扎針前還要明顯。

孩子母親立刻就慌了，跪在孩子旁邊拍打著孩子的肩膀，不斷叫著孩子的小名。

黎菘看著揪心，抿著嘴一直盯著程易笙的後背看，莫名地覺得安定了不少。

方才剛要散的人群又烏泱泱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發表看法。

&ldo;這是治壞了吧？怎麼更嚴重了。&rdo;

&ldo;嘖，這年頭是個醫生都敢上來幹這勾當，想都不想就往人家孩子身上扎針啊，怎麼下得去手。&rdo;

&ldo;我在這兒住了三年多了，還不知道這裡頭是個醫院。&rdo;

&ldo;醫院？掛著牌子了嗎，幾甲的？誰知道大門一關裡面做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rdo;

&ldo;無良庸醫害人啊。&rdo;

……

黎菘聽完氣得不行，恨不得立刻起身跟他們理論。但她見程易笙完全沒受人群的影響，也盡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不給他惹麻煩。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原本就不寬的路硬是被看熱鬧的人群占了一半去，幾十個人嘰嘰喳喳地吵得黎菘耳朵疼。

遠處，救護車的聲音越來越近，黎菘起身想查看情況，可放眼望去全是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