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4/5页)
转来转去,转来转去的。发出刺耳的声音让人听得心烦意乱。有一种只想吐的感觉。
随着车头冒出白白的浓烟,还不停的发出几声长长的“嘟嘟嘟”的哀鸣声。这种声音在山谷里回荡久久不能散去,传得很远,山里回音很大。
白白的烟雾带着水蒸气飘过来,窗户打开,一粒粒灰尘会打到脸上。窗外的窗框边上堆满了黑黑的像老鼠屎大小的尘埃,厚厚的沾在窗户边上,窗户都很难打开。可以想象到日本人可能没打扫过。中国人也不想去清扫。反正山沟里也没人看。
火车上坡的时候慢慢悠悠,慢慢悠悠的趴行,就像蜗牛在走路。只听到:“咔嚓嚓!咔嚓嚓!咔嚓嚓!”半天走不出几米。那种费劲的样子,让人看得着急,真想打开车门跳下去推一下。
听说到那个城市直钱距离就三百多公里,要到天亮才能到,走六七个小时。
下坡的时候到是很快,快得吓人,好像刹不住车的样子,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狂奔着“嘁嘁喳喳!嘁嘁喳喳!嘁嘁喳喳!”还不时的发出提醒前方人们沙哑的很长的叫声:“嘟!嘟!嘟!”
深夜一两点钟那来的人呀?可能是告诉铁轨上的野兽吧?这种叫声就像杀过年猪,刺刀捅到它脖子里,刺到它的心脏发出的喊叫声。深更半夜惨烈的让人害怕。胆小的野兽都有可能给吓呆,只好站在铁轨上等死。
急促的车轮过轨道接头处发出的声响:“寇腾!寇腾!寇腾!”的让人揪心,真怕卡出轨掉到金沙江里。
只见车箱甩头摆尾,让人不得安静。第一次坐这种小火车的人,除非是三天三夜没睡觉才能睡着。
冷峰真不知道戴在自己手上这块外国表的真正价值,起身到前面问穿着很体面的夫妇。“师傅!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看看我这块表是什么牌子的?”
男同志接过表看了看:“是块中山表。”
“值多少钱?”
“新的三十五。”
冷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慌忙地:“是进口表啊?你看上面都是英文字母!”
“这个表就这样,没错。中国产的中山牌,我单位前两天有个同事买过。”
冷峰知道上当了,全身冰冷的打起了寒战。座位都不敢回,怕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面孔。直接到两车箱接头处躲着生气。
这种生气是难以形容的:“***!一块中山表跟一块上海表相差九十块钱,还多给了他三十块钱,五十斤粮票。”
想想自己一个月的津贴费就七块钱,怎么还?回去怎么跟付班长交待。气得吹鼻子瞪眼睛的。
“唉!真***臭逼呀!世上怎么有这么坏的人。我都跟他说了,父亲病危,等着钱看病的。就这样都不放过我,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是人吗?”
冷峰回到家里看到父亲去世哭得那么伤心,其中被骗的事也在其中,只能跟父亲述说。
父亲出殡以后,几次想跟家里人说的,看到母亲失去父亲整个人看似平静,其实是悲伤过度,怎么跟她说呢。
哥哥肩上的担子那么重,要考虑姊妹七八个上学吃饭盖房子找媳妇一大堆问题,自己又怎么能开口呢?只能在心里压着。
到龚凡梅那里很想说的,“嗳,这种事,证明自己什么呢。太丢人了,学雷锋学过头了。学傻了,还好意思说。”
返回部队途中,买到第二天早上六点钟省城到河南的火车票。晚上先住在部队招待所。是一个俩人房间。看到住在一起的战士手上戴着一块手表,冷峰就是看不够。
夜深人静听到那位当兵的发出的呼噜声,冷峰一宿没睡好。主要是想怎么去抢去偷。
他想了一个个方案:“抢了跑怕追上怎么办,能打得过吗。抢了跳楼可能会追不上,万一腿摔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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