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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白楓上下掃了眼她,陰陽怪氣道,「楚眠秋,我說你今天怎麼看著也一副窮酸樣,原來是近墨者黑啊。」

楚夫人面色一白,她家也是珠寶行業,但相較於王氏就遜色不少,因此一直明里暗裡遭到對方的打壓。

見對方不說話,白楓更得意,揚眉道:「你要知道現在你們家還能活著,完全是因為王氏大度,讓些邊角市場給你,你得感謝我啊你說是不是。」

楚夫人咬著唇,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她被白楓針對不是一天兩天了,除去兩家在商業上的摩擦,還有白楓一直試圖通過江予槐巴結江嘆卻屢次失敗,而她的孩子卻和江予槐要好,按照白楓那個性格必然懷恨在心。

但她並不想讓大人的事情牽扯到孩子身上,所以一直沒有想利用兩個孩子單純的友誼謀求些什麼,白楓似乎拿準了這一點,屢次羞辱她。

三番五次吃了甜頭,對方更加變本加厲起來,為了家族產業考慮,她只能忍氣吞聲。

「楚夫人,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南槐突然出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楚眠秋微微一愣,茫然地看著南槐,接收到對方的眼神暗示後,緩緩點了點頭。

南槐隨機微笑接上:「真巧,我也聞到了,簡直臭氣熏天,不知道的還以為哪裡的垃圾桶翻了,怪熏人的。」

說完他還誇張地往後退了一大步,仿佛面前真的有什麼腐臭的垃圾般。

楚眠秋沒忍住捂著嘴笑出聲。

「你說什麼?!」白楓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羞辱,頓時氣得七竅生煙抬腳上前就要和南槐理論,張牙舞爪一副要動手的模樣,哪有一點豪門太太的模樣。

南槐微微動了動手指,遞了個法術過去,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白楓重重絆倒在地,砸了個結結實實。

這下動靜不小,不少周圍的家長都把視線移過來,觀察這場鬧劇。

不過白楓平時人緣就不好,眼下看她吃了虧,不少人都在心裡偷偷憋笑,卻沒人上去扶她一把。

等白楓自己掙扎著爬起來,耳邊的珍珠已經砸掉了一隻,臉上也因為貼了地沾了不少灰塵,十分狼狽。

嘴上沒討回來,又在眾人面前出了大醜,白楓把一切罪名都安在了南槐身上。

「你給我等著。」白楓惡狠狠地指著南槐放話威脅道。

她平時最會看人下菜,見南槐穿著普通,人也不大,便想當然以為是個好欺負的。

只是這句對南槐卻沒有半點威懾力,他本來就不太懂人類的那些人情世故,現下只覺得這個人又吵又煩,吃了教訓還不悔改。

正思考著要不要再給白楓一點教訓,圍裙人群突然起了小小的騷動。

接著一道熟悉的男聲從眾人身後傳來。

「不知道白夫人打算怎麼對付我的家人。」

南槐未成形的那些小心思瞬間落回原處,他驚訝地看著走道自己面前的江嘆,拽了拽他胳膊問:「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說今天有事情嗎?」

江嘆一邊打量南槐一邊回道:「結束了順便來接你們回家。」

確認了人沒事後,江嘆重新看向後頭面色慘白的白楓,冷冷道:「白夫人的口氣倒是不小。」

白楓已經嚇得話都不會說了,她哪裡能想到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青年是江嘆的家人,要是知道,打死她也不敢這麼和南槐講話。

沒時間顧忌額頭上滲出的冷汗,白楓態度瞬間180°大轉彎,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原來是江總的家人,我說呢——」

「王氏的那筆投資,看來我需要再好好考慮一下了。」江嘆冷冷扔下一句話,拉著南槐轉身離開。

白楓面如土色,等江嘆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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