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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把胃癌当胃炎处理了,这是要命的!客观检查、机器也会犯错,但比起人的主观性的天马行空似乎可靠性要好一点,而且如果没有强调客观检查在诊断中的作用,我们如何约束医生的行医行为,我们如何初步保障自己不受庸医的伤害?
证据至上
我们一直建议危重病一定要到一定规模的医院去诊断,小诊所的医生如果没有必要的设备一定要有根弦:患者的病情较为复杂,一定要得到明确诊断。我们甚至建议没有明确诊断前尽量不要就诊于中医(当然现在的中医院也大多已经有全套的现代诊断设备,这另当别论)。
是这样的,如果一个专家教授没有明确的证据(当然一般感冒头晕可能不需要这么严格),他说凭他100年的行医经验,给你打保票。你信吗?我想,你还是告诉他:我当然信,我尊敬您,但您可不可以拿出诊断的证据来。医生是这么想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切要证据,一切做法都要有依据!一如一个法官,明摆着疑犯铁定有罪,即使这位法官从业几十年,经验丰富,有一万个人说他包公在世,但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也不能定罪!因为这是生命相关的事呀!别的可以有错,但治病错不得,别的错可以撞了壁之后改,但治病不行!
所以,拿证据说话,拿事实说话,拿数据说话!为什么不呢,现代的诊断技术已经允许医生尽量可能找到证据,不像100多年前,那时我们没有这些设备,所以医生的经验很重要,但现代的医学已渐渐指标化、数字化,再不是以前高深莫测、医生说了算的时代了。患者应该有这种思维:医生跟我说什么,医生跟我做什么,你要让医生列出他说这个、做这个的证据。没有客观证据,你医生没有权力轻举妄动,再怎么好的专家也不行。这是我的身体,没有一定的把握你别来,没有确切的证据你别瞎做实验。其实现代医学也正朝这个方向发展,这叫循证医学,这是上个世纪末到本世纪初医学的一个大发展,它要求医生做任何决断时最好有循证医学的支持,也就是说,做任何事都有证据,不能随心所欲,经验固然重要,但证据更重要。
4更高层次医患交流:参与决策(1)
医学权威迅速下滑的时代
医生和病人当然生而平等,但当他们建立工作关系后,再把平等挂到嘴边,那就是强者安慰性的哄骗,或是弱者自欺般的愤慨。医患之间的不平等是对知识掌握程度的不同造成的。医学史上,医生们总是试图保持他们的权威!医生的权威来源于他对医学知识的垄断。垄断的程度越高,医生的权威就越高,医生的利益越有保证,医学史上的一切阶段都是如此,医生总试图保持对医学知识的垄断来保证他们的利益。在中国是这样,古代中国的郎中总倾向于用很神秘的语言来表达病情,如“风雨寒热,不得虚,邪不得伤人”(《灵棂?百病始生篇》),“邪之所凑,其病必虚”(《素问?评热病论》)。开的处方也倾向于神秘化,如让鲁迅先生深恶痛绝的原配的蟋蟀、经霜的芦苇、人血馒头等等;而西方也是如此,早期西方医学的医疗文书是用拉丁文来写的,这种文字其实很少有人能看懂。开的处方也尽量复杂化,处方中的很多药物根本不大可能会配齐,如西方早期的医生会开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毛发来入药,可能凑十年也不会收集齐一个药方上的所有材料(这还有一个更深的伎俩:是你病人配不齐药,如果不能治愈不是我的责任),而现在的医生则倾向于把病历写得龙飞凤舞,在向病人解释病情时用高深的专业语言,这一切其实最根本的目的是保持医学的神秘和对医学知识的垄断。
20世纪后期是医学权威迅速下滑的时代,当美国国立医学图书馆医学文献检索服务(PubMed)向医生和普通人同时开放时,意味着医生垄断医学知识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翻身的家奴把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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