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页)

,他瞧见了突厥人的後头只有步兵没有骑兵,其後更是一片草原。

他不禁大喝道:“刃!”

“备!”众人齐喝道,兵器不约而同朝上一扬,刃光现。

敌军直进到五十丈开外,四十丈,三十五丈……在其距离大约三十馀丈,秦素文暴喝道:“左翼!”率先躯马朝敌人左侧包抄而来的骑兵击去。

这一字大阵立刻歪扭变形,从中间方向分裂开来,一股脑儿挤往右侧前端,以秦素文为首,左右是陈本俗与李忠,後头则是使著长枪的骑兵,然後是大刀、铁斧、双钩……所谓“锋矢”,即是以箭簇之名而来,且“锋矢”之阵更是从“锥行”

阵所演化。

孙膑兵法曰:锥行之阵,卑之若剑,未不锐则不入,刃不薄则不割,本不厚则不可以列阵。

是故未必锐、刃必薄、本必鸿,则锥行之阵可以决矣。

孙膑兵法又曰:钩行之阵,前列必方,左右之和必钩。

而“锋矢”阵正是融合此二阵势之特性,以前锐本厚,左右皆钩,双刃必利的三个要点而施用。

且,此法用於势均力敌时更有如一把利斧,能够将敌人整个阵势从中破开,一分为二,使敌人士气大丧。

在右侧尚未形成围困之势的突厥骑兵,猛然见到秦素文率领百馀铁骑正面杀来,一时间措手不及,纷然‘让路’,但是所开缺口太小,被秦素文左右二侧的陈本俗、李忠所领的二翼将其击开得更大,斩死不少。

突厥马贼首领见状,怒骂一声:“好胆!”会合其右翼骑兵围掩追杀,几名落後的大唐铁骑立刻被乱刀砍死。

秦素文策马不及二十馀丈,猛将马头一转,吼道:“卒!”乘势杀向步行的突厥马贼之中。

但闻前头哭喊声不绝於耳,此虽六月烈夏之夜,然而凉风透骨,眼里震天撼地的哭声上是从老、弱、妇、孺之口传出。

瞬间一条血路已然杀入。

马贼首领双目俱红,声嘶力竭狂号。

秦素文右臂铁锏已经从一名老妇人头上拎起,那名老妇人脑浆迸裂,凄厉一叫,身殁。

步行马贼人人截住去路,场中号哭之声乱成一团,秦素文狠下心肠,硬生生跃马扬鞭,左右砸死一名敌人,引兵迳投左方人多之处杀去。

此时贼兵各自护著各人家小,轰然鸟兽四散。

而外围贼骑苦无对策,人人喝骂不断。

终於,马贼首领清醒过来,脸上涕泗纵横,他一把抹去,吼叫道:“杀!一个也不能放过!”

赤红著双眼,领著骑兵卫尾杀去。

底下一个闷声。

秦素文尽量逼著自己不要去想,刚才座下的马蹄分明踩过一名幼婴身上,放眼看去;这片残肢断骸倒有绝大部分是这群马贼的亲属。

然而事已至此,他不得不杀也不能不杀。

汉族与突厥这二族自大唐开国以来,便不断相互的挑起争战,而今谁是谁非?那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片土地是目前属於汉人的,突厥人不事农耕,只懂放牧。

每当粮食短缺,便妄自入关掳掠抢杀,其间哀鸿遍野,惨不忍睹之地,不堪凡举,此次的杀戮便当是还我汉人民族无辜百姓一个公道吧。

秦素文虽然这样想,不过另一个念头却不断滋生。

“他(她)们也是无辜的!”

冷不防一枪扎来,秦素文一个失神,右臂阵痛传至,他看到一个与月魂年龄相仿的男孩正要击出他的第二枪。

在右侧的李忠一杆子架掉那名男孩手中长枪,反手一扎,枪矢齐没入柄,狠狠在他喉咙留下一个血洞。

李忠大叫道:“别将,你没有事吧!”

“死不了!”秦素文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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