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5页)

我懂几种简单的丹药炼制,药材也不会太麻烦。

可第二天,我突然觉得这些远景和愿景都没什么意思。我不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我在担心。

我居然在担心无穷。这个事实让我脸孔苍白,食不下咽。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终究还是被感染得像个变态了。我没拔腿就跑,居然在客栈里转来转去,明明我不用生活担心…我身上不是没有银子。

但我像只磨麦粉的驴子在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心里浮起几百种可怕的想象。我想到他家那可怕的老二,想到他偶尔讲过的惊险捡骨行。寸寸危机、步步惊心。我想到他说元婴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有基本自保能力。

最后我想到的是,我们初见面,那只满是血污,拉住我袖子,小小的手。

我跟一个整合不良的喜憨儿生活在一起太久了,自己也快变成神经病了。好几次我想走,但脚沉重如铅。

他让我待在这儿的。

第五天,我在客栈大厅喝粥,听到有人提起妖人。说他当街杀了八王爷的马,四分五裂,惨不忍赌。妖人来去无踪,只抓到一对勾结妖人的父子,已经杀了。但当晚八王爷无端暴毙,皇上震怒非常,下令严查云云。

…我不该让他一个人出去的,我若跟着,事情不会变得这么糟糕。我老说他是个变态、阴险狡诈。

但裂灵后,他身为第四元神,一直被关在密室里,如此一百年。他的邪恶是根源于本尊的自私,但他的纯真就是他根本和这世界没有任何机会关连。

天啊,无穷到底在哪里?

我哭了出来,眼泪滴在银戒上,我稀薄的真气被恶狠狠地一扯。试着探入神识,我居然看到了他…或者是看到那个金戒吧。

无穷半玩半闹教过我扎甲马,我却没什么信心。总是跑没两里就吓得急煞车。想想我真是道心欠缺得厉害,学什么都不太上心,马马虎虎。这是我头回这么懊悔不用功。

咽了咽口水,我跑出大街,扎上两道甲马符,咬牙驱动了。银戒给的方向是直线的透明光,我知道自己的方向感不好,只能走直线了。但这种疾行术真的要把我给吓破胆了。尤其是为了走直线上房下房,最后还跑上城墙又尖叫着跑下来,真的好可怕…

透明光越来越淡,我也越来越怕。血腥味越来越重,即使速度这么快,我还是瞥到一些不想仔细看更不想仔细想的…肉块还是内脏。

我很想吐。为了让自己略略漂浮不至于磨断脚,我已经极尽真气环绕在脚上了,我身上的护体真气比纸还薄,更无力阻挡灌木树枝在我身上造成擦伤。当然,我可以开金钟罩,但那符宝会造成行动迟缓的后遗症。

现在我是一刻也不能浪费了。

尸骨如山,血流成河。我看到不少断裂的法器和飞剑,说明刚刚有一场大战。而且是修道人间的大战…

透明光黯淡下来,我看到无穷了。我也知道为什么透明光会黯淡,他的真气都耗尽了,两只手鲜血淋漓的被金刚杵钉在地上。一个狰狞的和尚举起月牙杖,正要劈落。

“飞剑影,叱!”我想也没想,接近本能的唤出符宝。我实在没有足够的能力可以驱动这骄傲的符宝,它一出匣,就要直取我的脑袋。

我怒不可遏的大喝一声,使劲全力的驱动它。

事实证明,符宝也是怕恶人的。好声好气说不听,我一凶它就怕了,它绕了个大圈,飞快的疾取大和尚,不但削断了月牙杖,还割断了大和尚的脖子,念珠断裂,掉了一地。

我杀人了。

四周突然变得非常安静,只有我心跳如鼓的声音。我干呕了一下,吐了。想站起来却没有力气,只好四肢并用的爬到无穷的身边。可能是受到太大的惊吓,情感有些痲痹,我居然有胆推开无头的大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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