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5页)

说话都温声细语,像是在哄孩子,却让人不可置否。她们都是大人,而我或许还只是小孩。我没有倔强的权利,也没有这资格,我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把头埋在膝盖哭,也不介意周围人的眼光,起先是只是流泪,但终于控制不住揪住衣领失声痛哭,哭得倦了,便陆江打电话,那时候凌晨一点多,她刚从梦中醒来。但除了她,我不知道此刻可以与谁说这件让我恐惧、忧心、难过的事情。

“江茗。”

“陆江,我很害怕。”给她打电话那会,我倒是慢慢冷静下来,停止抽泣,把晚上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与她听。

“陆江,你说她会不会残废。”

“我不知道,但并不是没有可能。”陆江语气沉重,并没有安慰我的意思。

“江茗,我并不是怪你,只是以安姐以前伤得那么严重,如果这次受伤的是同一个地方的话,很难说。”

“我”

我该怎么办。

我正承担着毁了一个人的人生的风险,而况那个人是我喜爱的。倘若如此,我以后怎么面对她,当她睁开眼睛无力的躺在病床上、想起我的时候。我要如何面对,她有可能的恨意。怎么面对善待我如斯的陆以安父母、还有挚爱着她的陈清涵。我恐怕会因为愧疚,不敢再踏进她所在方圆半步。

“江茗?”

我该怎么办。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漫长漫长的夜里等待。“江茗,你先回去,最近不要出现在清涵姐面前,我怕她会让你难堪,她会为了陆以安不自制的变得尖酸刻薄,但这不是她的本意。”

“江茗,你已经让清涵姐很难过了,不要再让她更难过。”

“我知道了。”

“江茗。。。或许你不适合与以安姐做朋友。”

“嗯,我知道了。”如果这次陆以安平安无事的话,我就离开她吧,我再也不准备去喜欢她,也不准备再靠近她。我那时候为了自我平息心中的愧疚与担忧,如是对自己说。

陆江没有和我说很多话,只说随时关心陆以安的情况再通知我。她们都是这样说的,我只能是在远处等待别人消息的那个人。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收到陈清涵朋友的短信,她知道我没走,过来见我。

“我是清涵的大学室友舒婧。”

“陆以安怎么样?”我坐在地上,抬头看她一眼,并没有站起来的打算。没礼貌到底吧,也无关紧要了。

“刚刚做完手术,送到普通病房了,恐怕要住两个月的院,来与你说一声,免你担心。”

“她,会好的吧?”

“嗯,还不至于瘫痪。”

我稍稍松口气。

“不过,以后大概会落下病根,天寒下雨免不了受苦,老了可怎么办?以安才23岁,她们这样以后或许也不会有小孩。”

“我照顾她。”这四个字,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不需要你照顾。”她的语气冷漠,今晚上所有与我说话的人,都极其冷漠,或许这就是真实。

“林江茗,你喜欢陆以安,我们都知道。”舒婧蹲下来,坐在我旁边。

“起先清涵只当你是个孩子,但你毕竟不是小孩子。”

“喜欢一个人没有那么大度,何况她爱以安远远要比你以为的多,或许你常常觉得你是如何如何的喜欢以安,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她们这一路走来。”

“我知道,我知道她们这一路走来不容易,我从未想过要从陆以安那里得到什么,也没想过要介入她们。”

“你没有想过,但你做了。江茗,从你还没来北京我就知道你,清涵她不说,可是她在意你。你和陆以安也不会有什么可能,既然这样又何必增加她们之间的芥蒂。”

“不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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