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2/5页)

红斑?”

知画见问到私隐,忙上前说道,“身上没有。郡主前几天倒是吃了洗手蟹,但也只吃了一点腿便撂下了,想来不是蟹的原因。”

“那可侍弄茎叶上有绒毛的花草了?许是被绒毛扫到了也未可知。”

滔滔皱眉想一想,近些日子身上不方便,多是在贵妃榻上歪着,连殿门都少出,哪里会侍弄花草。她方要摇头,忽然想起来一物,指着屋角那落地青花瓷海棠大花盆说道,“只替这花剪剪花枝。”

张太医顺着她的手看过去,眯眼看了一会子,接着又起身走至那花近前,小心谨慎用绢布包着,捏着叶子打量几眼,又掰下一片叶子,向梗上细细瞅几眼,旋即将叶片丢在花盆里,拱手问道,“敢问郡主,这花放您房里多长时日了?”

滔滔见他神色有异,又问得奇怪,也明白了几分,道,“约摸有十多天了吧。”想一想又道,“是了,我见这花叶子花朵儿都好看,颜色也鲜艳,花房送过来便命摆在屋里了,这几天除了它也没碰过别的花草。”

“这花叫做琴叶珊瑚,听说是从南洋传进来的。说来也巧,下官母亲极爱花草,故而下官才认得。这花虽好看,但汁液有毒,您剪花枝的时候势必那花茎上会流汁,您面上的疱疹,八成是不小心沾上汁液所致。”张太医将绢布仔细折好,放进药箱中。

滔滔也觉得保不齐是这个缘故,心下也有些后怕,便将小余子唤进来,将它丢到院儿里,想了想又道,“远远地扔出去吧。这花房的人办事愈发马虎了,也不提前知会一声,不知他们是怎么当差的。”

“会不会留疤,可容易医么?”她担心问道。

“无妨。郡主只要不再接触那花,至多半个月便有望痊愈。”张太医说着又回道,“容下官回去给郡主开方子,命人按日送药过来,郡主只按方子服药便可。”

一时送走张太医,滔滔仍是纳罕,底下人办事向来谨慎,尤其是送到各宫主子屋里的东西,更是慎之又慎,花房这次八成又是受了谁指使。她转念一想,管她是谁,好巧不巧帮了自己,能多拖一日算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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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从柔仪殿心事重重出来后,便仔细回想韩琦和十一所奏之事,愈琢磨愈起疑。他思量许久,寻个由头将那王拱辰外放,明面儿上自然不是为贿赂后妃之事,私下又命人悄悄调查素日与王拱辰交好的夏竦等人,果然发现不少徇私枉法之事。

前阵子夏悚呈上来过一封书信,说是御史石介与范仲淹勾结,密谋造反。当时皇上虽不十分信,却也未深究,且范仲淹已因此自请出京,这事便不了了之。此次一查,发现这信竟是夏悚命自己府上的侍女模仿石介的笔迹,将信中的“行伊、周之事”改成“行伊、霍之事”,一字之差,意思便迥然不同,居心之叵测,可见一斑。

皇上直愣愣瞅着御案上的几叠奏章书信,都是从夏悚那儿起上来的。他不由眉头紧皱,狭长双目又眯成一条线,眸中凛冽寒光一闪而过,旋即长叹一口气,素日竟是所托非人。

随手捡起其中一封,打开一看,他不由一愣,又挑着有标记的看了几封,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原来与西夏交战,近来屡次获胜,竟有十三和那范仲淹很大的功劳。

皇上又接着看下去,忽然定住,十三竟受了极重的伤?这些人真是胆大妄为,这样重要的事也敢隐瞒不报,再下去岂不是误了他性命?

地上大铜鼎内贮着冰,薄薄的凉气化成白雾笼在鼎身四周,皇上将奏章放下,用玉斧有节奏地敲着紫檀木御案,须臾又起身踱到铜鼎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鼎身龙头。

这夏竦与王拱辰,素日言语间对老七便多有欣赏之意,焉知他们是不是私下有往来?莫不是审时度势,竟妄图在老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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