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3/5页)

趋向于累赘和保姆。也许我的作风过于强硬,他一直诚惶诚恐,无法正常发挥他在军队受到的训练,但过年这个话题却突然把我们两个的关系拉近了许多。

“嗯!刑天大哥!”唐冠杰正用望远镜盯着我吩咐的几处要注意的位置,突然他喊起了我的名字还用了敬称。

“什么?”我用护目镜遮住眼睛,世界成了一片茶色,再移开又成了明亮的痛苦。

“上面说你们是秘密部队,可是听我姐说你们自称是雇佣军。你们到底在这次战争中扮演什么角色呀?”唐冠杰从认识我到出发,两个人说过的话不超过手指和脚趾加起来的个数,他当然不知道我们这些同样穿着军服,打扮得和美军正规军一般无二的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就是一包工头!”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大块特制口嚼烟草扔到嘴里,出任务不能吸烟,我只能拿这不冒烟的东西当口香糖,顺便用它吸掉我舌头下抑制不住淌出的口水。虽然这东西比海洛因便宜不了多少,但它没有普通口嚼烟草难闻的气味,不怕会因此而暴露目标。

“包工头?”唐冠杰似乎对雇佣兵非常感兴趣,回头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我不得不承认这家伙长得颇有点像金城武早期奶油小生时的样子。

“说话就说话,看着他妈的战线。”我将揉成团的烟草包装锡纸弹到他脸上,痛得这小子一咧嘴,赶忙又把眼睛凑到了望远镜上不敢再说话,只是不时地用手摸摸脸上被弹中的位置,我凝神一看才发现他脸上竟然被击出个小口子,已向外渗血。

“你小子怎么脸皮薄得像个娘儿们!”看到他见了红,我也不好意思起来了,从口袋里掏出块止血贴扔给他。毕竟是个孩子!

“我已经是我们家长得最皮糙肉厚的了!”唐冠杰接过止血贴摁到脸上,嘴里还不服地叨叨着。

我说不出话了,那他家另外的男性长什么样子呀?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老脸。娘的!和破锅底一样。

“刑天大哥,你接着说,我不看你。”唐冠杰看我并没有生气,重新又拾起了话茬,不过这回没再敢把视线从观察仪上移开。

“我说哪儿了?”咽下口烟草浓汁,我一时想不起刚才说什么来着。

“你说你们只是包工头。”唐冠杰提醒我。

“没错,我们只是包工头。”我在心里掂量着是把这行当讲得吓人点好,还是诱人点好。

“军方会把一些战争评估中可能有较大牺牲的战斗列出来,我们顶替他们去打。美国人的命值钱!”我舔舔牙缝接着说道,“有些时候还兼任演员,在雇主需要的时候跳出来唱黑脸。”

“唱黑脸?”唐冠杰愣了愣,“什么黑脸?是说接些不合国际法的工作吗?”

我看了看这个小伙子,法制确实有规范人的行为的作用,合法的便是白脸,不合法的便是黑脸,在道德上给人划上底线后,个人行为便不会偏离主流思想过远。

“我给你举个例子。”我斟酌了一下自己干过的勾当里那些比较不那么酷烈的,然后说道,“比如说在甘茵斯坦,一群抵抗分子精心策划,袭击了一支美军车队,打死数名美国军人,然后马上,另一群打着抵抗武装旗号的人翻墙入户、杀人放火,而且大张旗鼓地公开承认,让人们觉得他们无恶不作,抹黑抵抗组织。之后美国宣布这些事情都是抵抗组织干的,几个盟国也宣布谴责,其他国家出于面子或者屈服于美国也只得开始谴责,于是,抵抗组织等于恐怖组织,等于应该被消灭。有时候我们就负责翻墙入户、杀人放火。”

听到这里,唐冠杰瞠目结舌地再次扭过头看着我,我没有骂他,毕竟这种事小孩子被吓倒是可以理解的。

“这……这……不是栽赃陷害吗?”唐冠杰傻了半天终于想到个合适的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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