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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抬起頭第一次正式打量著眼前的女人，一身職業套裝稱出她姣好的身形，舉手投足間能看出來家裡從小應該是請過家教的，只是她的表情看上去太過於刻板和討好，索然無味。

宋書望也只是看了一眼，眼神就再沒有往她身上落過半分。

「如果沒什麼事齊小姐就請回吧。」他冷淡的下了逐客令。

齊思雨怎麼也沒想到她都把秦幼笙拿出來了，也沒引起對方半點反應，她頓時有些笑不出來。可是宋書望表現出來的疏離，讓她無法再厚著臉皮繼續留在這裡。

「那就不打擾宋總了，以後有時間一起吃飯。」她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這幅乾脆利落的樣子，倒是十分倔強。

齊家公司的人正在會議室門口等著她，見她回來項目經理立刻招呼人離開，一群人來得的時候勢在必得，走時每個人卻是心思各異。

偌大的辦公室重新恢復安靜，這裡平時不會有人打擾，從宋書望來的第一天開始，所有人知道這位太子爺脾氣不天好，所以能躲著就儘量躲著，那幾位助理也是，如果沒事絕對不會在他面前晃悠。

他放下手邊的文件，按按眉心打了個電話，「李偉交代了嗎？」

半個小時後，他再次出現在郊區的工廠里，李偉的精神狀況看上去不太好，見到人就一臉驚懼的往角落裡躲，陸周坐在木箱上，看上去特別無聊，他已經換下那身板正的西裝，穿著黑色的短袖和長褲，看上去充滿桀驁不馴的感覺。

見到宋書望來，他跳下木箱，指了指旁邊的電腦，「什麼都說了，這裡有視頻，你要看嗎？」

宋書望瞥了眼角落裡的李偉，皺眉：「人怎麼回事？」

陸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走過去在李偉面前蹲下，「膽子小不經嚇。」

宋書望的助理已經把視頻拷貝出來，自覺的往後一站，宋書望掃了眼李偉：「把人看牢了，別出什麼意外。」

「知道，放心好了。」陸周回頭應著，那表情看上去比宋書望還冷淡幾分。

宋家老宅書房，偏暗的空間裡，唯一的光源就是一台電腦，宋書望插袋站在老爺子宋和平身後，電腦屏幕的光在他眼底投下一抹幽深。

宋和平坐在藤椅上，安靜的等著那段視頻放完。

畫面里鏡頭晃動，但很快被固定下來，有人詢問然後鏡頭裡的李偉控制不住縮著身體，「我說，我什麼都說！」

接下來的幾分鐘中，全都是李偉一個人的說話聲，他從自己是什麼進公司的，說到在自己叔叔李學名的授意下收過多少禮，正啟的項目太多了，很多人為了能夠拿到跟正啟合作的資格，總會想寫歪門邪道的辦法，而李學名的貪財，只要稍微一打聽就能打聽到。

老爺子的臉色隨著最後一個換面的定格，而沉寂下來。

過了片刻，他年邁沙啞的聲音傳來，「書望，你想怎麼辦？」

李學名是公司的老員工，並且現在還身處董事會，想要動他需要考慮的事太多了，或許是人越年老，思考的事也越多，而宋書望顯然已經猜到了老爺子的想法。

他垂眸神色很淡：「你想讓我怎麼做？」

宋和平長嘆一聲，抬頭看了眼宋書望的表情，到嘴邊的話便沒了說出口的必要。

「總歸是要把公司交給你的，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但他也是為公司孜孜不倦盡心盡力了幾十年，還是不要鬧得太難看。」老爺子語氣沉重。

宋書望輕應了聲，至於他內心是怎麼想的，沒人知道。

吃完午飯，他準備離開，老爺子這才跟想起了什麼似的：「前些天遇到了齊總，他跟我提起說自己的女兒似乎很喜歡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宋書望打斷，「不用，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