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3/4页)

愿卖身侯府。但云娘也是有小心思的,一来云娘是为自保,再来云娘也是知晓姑娘的为人,又抱着大村底下好乘凉的小心思,但云娘既认姑娘为主,便不会生出二心,还请姑娘明察。”

慧安听沙云娘说的坦白,面上神情更是坦然,倒是对她生出几分喜爱之心,笑道:“听说你家中只剩下你一人了?”

“是,云娘父母早亡,本还有一个兄长。无奈兄长不愿一辈子蹉跎在乡下,便将云娘托付给了叔叔,六年前离了家出门闯荡、先开始还有书信传回来,知道兄长在随州从了军,只是三年前突然失去了音信。今年春上我们村中有一老汉到随州跑商,云娘托了他寻找兄长,可老伯回来说是他到军营中去打听,都说 都说云娘的兄长死在了战场上。可云娘听说战死沙场的士兵官府会负责给家属送生死牌,还会发放抚恤银,可云娘至今也未曾接到官府的通告,更不知兄长现今是生是死,身在何方。”

那生死牌是挂在战士手腕上的木牌子,上面会记下战士的姓名籍贯,战士战见沙场,收尸兵收拾战场时都会解下战士腕上的生见牌,以便统计死伤,通告家属。 只是这也是要看情况的,若是打了败仗,那是无法收拾战场的,即便是打了胜仗,清理战场时也是有疏漏的,就算是生死牌被拾回,遇到管制松散的军队,不通知家属也是常有的。

故而依沙云娘这种情况,还真说不清她那兄长是否健在。慧安闻言,见沙云娘眼眶微红,又听她说她那兄长是在随州参的罕,不由挑眉,问道:“你那兄长可是参加的东征军?”

“是的,云娘这里还放着兄长四年前寄回来的信。”沙云娘说着,忙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来,呈给慧安。

慧安见那信纸已经发黄,折的齐整只折线处已经磨损的破掉,显示常常翻看,不由叹了口气,读了信见信上说参加的正是关元鹤丰领的东征军主力兵营,于是便道: “你兄长叫什么?”

沙云娘听慧安问起兄长名姓,心里一喜,忙应声回道: “云娘兄长唤二虎。”。

慧安闻言点了点头,将那信折好今冬儿递给云娘,道:“这事我知道了,以后你就唤青月,夏儿带她下去安置,另找几本医书给她。这几日你别的事不必做,只好好看些医书,后日随我去国子监。”云娘听闻马上就能去国子监学医,不免双眸一亮,忙叩首道:“奴碑青月告退。”

三日后,慧安被方嬷嬷刨出被窝带着新收的丫头青日乘着马车便到了国子监,因着今日要带音月到医学院入学,故而凤阳侯府的马车到时天色还早,国子监门前冷清的很。

慧安带着沙云娘进了聚贤门,穿过庭院便直往东面的医学院走,绕过长长的回廊,又穿过学子们日常话动的大花园,便见一条栽种了两排红豆杉的长甬道,冬季的红豆杉叶子已变成了仁褐色,树冠枝叶繁茂呈倒卵青形,连绵数十颗将甬道上方的天空都给遮挡了起来,显得一场肃穆。长甬道尽头是一座彩绘牌坊,上书“仁爱”二宇,喻示着医学院对学子的医德准则:济世救人、普同一等、仁爱为怀。

慧安带着青月穿过甬道,又走过红漆院墙,便入了医学院的院门。但见院中多种观赏性的药草村木,便是冬季也泛绿色,因慧安早和医学院的杜博士打过招呼,故而医学院的门房小厮直接将二人引到了医博士通常办公的修正堂。

得了通报,慧安才领着神情微显局促的青月进了屋,但见屋子并不大,收拾的却极为整洁,书案后坐着一个鹤颜白发的老者,头发胡须皆已花白,面目慈善,眉眼间满是为医者的严谨之色,正是医学院的医博士之一的杜晟。

见到慧安二人进来,杜博士目光先在青日身上扫过,这才看向慧安,笑道:“沈小姐倒来的早。”

这位杜博士原是太医院的院正,沈清尚在时每次慧安生病,都是请杜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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