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周不再对我的作品加以攻击,其实我知道他对*中大量关于他的描写耿耿于怀,倒不是说这些事是凭空给他捏造的,而是他的自尊心或更直观地说是虚荣心使他难以接受,而我也不愿反击周的攻击,因为确实觉确实觉得我的作品中人物的描写是苍白的,没有鲜灵活现的人物形象使的这篇*失色不少而成为味如嚼蜡的历史记录文字,但我别无选择,为了真实表述,我不能去臆猜或是虚构言语不通而无法直接交流的小士兵的行为举止或是思维想法。

周不语,在沉思。我亦无语,思绪又回到了那令人窒息的严寒中。

由于小士兵拼死阻击了追兵,使得我们得以安然逃脱,漆黑而寒冷的夜间是*士兵的,黑脸士兵和长脸士兵生拉硬扯地拽着我和周在雪地冰林中左冲右突,直至发现一块下有缝隙可栖身的巨岩后,我们才得已喘息,精疲力竭,骨架似乎要散掉了。

黑脸士兵和长脸士兵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一改过去的柔声细语,声音很响亮,传出很远以至于能听见山谷的回应,难道他们不怕被周围的敌人听到而得到灭顶之灾吗?这可不是他们一惯的作法。

听着他们大声而激烈的争执,周突然哭了,颤抖着身子恐惧无助地哭着,我问周怎么啦?他说:“詹,咱们的生命马上就要终结了,他们要干掉我们俩,我们马上就要死了!詹,我实在不能动弹了,你快跑吧,能跑多远跑多远吧,再见了,詹……”周恐惧的低泣以至于后面听不清他在叨念着什么,上帝哪!怎么可能,他们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杀我们而不在一开始就干脆利索地结果掉我们?难道是要我们当那个小士兵的殉葬品吗?

浑身软瘫的周哭泣着哀求我趁他们还在争吵时赶快逃走,我也想逃,但此时却力不从心、恐惧、疲劳和饥饿使的我和周一样软瘫着。在周的再三催促下,求生的本能促使我恢复了一点体力准备逃走,其实,我只要用力侧身一滚,即可消逝在周边的黑暗中,但当我咬牙准备做这一动作时已经晚了,长脸士兵转过身来,将手中的机枪保险哗啦打开,枪口对准了我的眉宇之间。

现在他肿胀的手指只需轻轻一扣,我的灵魂即刻就会飘向上帝的花名册中!

略有雪色的反光的黑暗中,临死前的来自内在的恐惧已使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惊悸却宁静地努力睁眼看着眼前黑色的枪支和持枪不动的黑色巨大的影子。

时间刹时凝固,在我的脑海记忆中这一刻好像历经万年之久!

黑脸士兵的身影从侧面扑过来夺去黑影手中的枪,随即他们又大声的争吵起来,一个黑影重重地给了另一个黑影一拳,将他打倒在地,然后向我们走来,刷地抽出一把短刀——借着极微弱的雪光能清晰地看见刀身发着幽幽的寒光。

黑影坚定地走到我和周的面前,面对着已经瘫软的我们,他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刀!

我机械地闭上了眼睛,呵,所有的苦难终于结束了!我静静地等待着生命中最后一次疼痛。恍惚中,我听到死神们为我凑起的欢迎曲,里面还不合谐地加杂着喇叭声——喇叭声?!我以为这是死亡前的错觉——寂静的夜色中似乎真的传来微弱却清晰的喇叭声!很快,真真确确地又听到了连续的两声!

我睁开了眼,黑影征征地站立在我面前,发寒光的短刀犹犹豫豫地搁在半空中。

黑脸士兵呼喊着连滚带爬地抱住了征怔的黑影,他们急促而兴奋地低声说着什么,然后他们用绳索将我和周捆在一块儿,黑脸士兵提枪跃向黑暗中,长脸士兵则在我和周之间插入了一颗木柄手榴弹,然后端起机枪,警惕地向黑暗中瞄准。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了低沉的哨声,更远处很快回应了两短声哨喇叭声,不久哨声又响,喇叭回应,越来越近,经过长时间焦急的等待后,终于传来三短一长的哨声,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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