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4/5页)

,浑身瑟瑟发抖,像是被人刚从冰水里拎起来,想求饶,却连一个字都说不来,只是抱着小公主,不断对身穿织锦华烟凤袍,上面绣着栩栩如生凤凰的皇后磕头。

磕磕,单调而响亮磕头声回荡在幽静森严的皇宫内苑,眉宇间端庄高贵的皇后,看着俯伏在自己凤屐边的美艳女子,眼底掠过一丝厌恶。

皇后纤细光滑的手,轻轻一抬,就有两个侍卫跑了过来。

意识到了什么,柔妃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女人,终于说出话来,带着颤抖的声音也同样落到其他人耳朵里,“求皇后娘娘看在十六公主年幼的份上,饶了她吧。”

孙梦梅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三年里最得自己丈夫宠爱的妃子,嘴角慢慢的绽开一抹冷笑,“十六公主是年幼,可是本宫记得很清楚,十五公主比十六公主大了不过个把月,为什么她却没有年幼无知?”

柔妃本就惨白如纸的脸,倏地下,更是变成了土色,随即,把十六公主推出怀里,对着傲然端庄,贵不可言的皇后,重重的磕了个响头,“十六公主妄言,都是臣妾教导无方,臣妾愿意接受惩罚。”

皇后金光灿灿的护甲在半空中浮虚而过,柔妃感觉到一阵冷风,随即下颌被人紧紧的捏住,外力逼的她不得不抬起下巴看着眼前人。

她从那个史官笔下,贤良淑德,笃孝思进的女人眼中看到了寒芒毒怨。

她忽然就不怕了,也许自从三年前被皇帝恩宠开始,就注定了她这样的结局,侧过脸看着,躲在她身边,紧紧拽着她衣服,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儿,心里很舍不得。

这勾心斗角的深宫之中,如果没了她,她的女儿,是不会被人善待的。

为了她唯一的女儿,她牙一咬,伸手拔下头上的金簪,月光森冷,手起簪落,哗啦一声,空气里顿时弥漫着一阵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澄亮如镜的簪面上倒影出的不再是花一样的容貌,一道狰狞的血痕从左眉处横过整张脸,落点已在右侧耳根。

皇后眉都没挑一下,只面无表情地说了声,“柔妃,本宫还没开口,你自毁容貌做什么?”

柔妃疼的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心里却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口气恭敬,对着眼前的女人又重重的磕了个响头,“十六公主刚才那番狂妄之语,完全是臣妾教导无方,臣妾甘愿自毁容貌以谢罪,还请皇后娘娘成全。”

孙梦梅在心里冷笑,这后宫的女子,果然个个都不容小觑,入眼的那张脸血迹斑驳,令她一阵反胃,厌恶的挥挥手,“都退下吧。”

……

这天晚上,自弱冠之年就搬离皇宫,住到宫外自己府邸的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没有回自己的府邸。

兰贵人的怡月殿,大皇子坐立不安,手负在背后一直在母亲的寝殿里走来走去。

兰贵人正是大皇子慕容兴衡的生母,是当年慕容南诏还是太子时,在身边伺候的大宫女,一次酒醉,把她当成天仙下凡,就压到了身子底下。

兰贵人那时还只是个连大名都没有的宫女,也是她肚子争气,就一次,就让她怀上了慕容南诏的子嗣。

慕容南诏那时太子之位岌岌可危,不想让先帝知道自己干了件荒唐的事,就千方百计的想隐瞒下来,没想到,当时还只是叫兰儿的兰贵人却很有心计。

乘有一次皇后,也就是现在的皇太后来太子府邸,当着她的面干呕了起来。

皇太后是何等精明的人,慕容南诏虽不是她亲生,隔着一层肚皮,就是隔着一层血脉,却是她一手带大的,而且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不帮着他登上大统还帮谁。

于是,她让兰儿当着先帝的面唱了一出戏,刻意的设计,落到先帝耳朵里却成了慕容南诏仁慈孝意。

正是因为兰儿在慕容南诏太子之位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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