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4/5页)
长气,极力按捺着胸中的迷惘嘈杂之意,面上仍然作出一丝淡淡的悲戚笑容,方自缓缓回转身去,背对老者,温润含笑道:“事到如今,圣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乔敬之既然把事情做到今天这一步,无论对错,都已然覆水难收!”
国倾
素轩极力按捺着胸中的迷惘嘈杂之意,面上仍然作出一丝淡淡的悲戚笑容,方自缓缓回转身去,背对老者,温润含笑道:“事到如今,圣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乔敬之既然把事情做到今天这一步,无论对错,都已然覆水难收!”
然而心魂,却仿佛已穿越入另一个梦境里,但觉此处,已不是奢华中蕴含颓废的宫殿,出现在眼前的,只是暮秋时节那混合着恐惧与彷徨的秋风,破旧的马车疾驰在荒芜的官道上,两侧布满金黄色的稻田,无边无际,铺天盖地般将自己包围,淹没,直到窒息……
心头猛然一惊,奔腾的思绪终于放缓了下来,床榻上弥留的老者那急促的呼吸声,入耳更明显了,容素轩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掉转头来,凤目如飞,涌出一丝笑意。而那张本已被纷乱的情绪染的微红的面孔,不禁在霎眼之间,就变得苍白起来。
唇弯的笑影转为邪魅,嘶哑的声音放低几分,字字如针,刺穿老人的耳膜,直钉入心脏:“无论当年对敬之全家下毒手的是您,还是早在十多年前就病死的翟王,都是南朝宫廷欠我的血债!”半眯起眼,表情骤然有些狡狞:“如今,就拿整个南朝天下抵偿罢!”
话音乍落,垂死的圣上顷刻惨然变色。那种狰狞的青灰脸色,再也不像活人。只见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伸手挣扎着去抓容素轩的衣襟,目毗尽裂,嘶声吼道:“你……”
只勉强喊出一个字,鼻端竟渐渐嗅到一种淡淡的甜香之气,而这这种淡淡的香气,正是出自对方盈白如霜的衣袖!
终于,无边的恐惧绝望,混合着浑浊的老泪缓缓流出眼眶……
南齐元帝嘉睿皇后宁氏殁后三日,即南朝123年八月初五,清晨,南朝齐元帝蓝毓因病驾崩。
与此同时,修文殿却发生了一桩奇事。史称“遗诏迷案”。
负责保管元帝遗诏的太监眼见圣上咽气,不由分说,立即触柱身亡,以身殉主。遗诏竟然离奇的不知所踪……
随后,圣上驾崩时唯一在场亲眼目睹的上卿容素轩,步出内殿,高声曰:“圣上离世前口传遗诏,传位皇三子蓝澈!”
语毕,躬身跪倒在蓝澈脚下,口称圣上。
重臣国戚们顿时大骇哗然,惊恐异常,不知所措!
正在这纷乱诡异的关头,以胤亲王与司空大人宁舒凡为首的一众势力急忙响应,纷纷跪倒,山呼万岁……
有部分大臣挺身而出,质疑遗诏的真实,无奈死无对证,容素轩一口咬定,一时间无法推翻。
修文殿的大臣们随之分为两派,有的支持蓝澈即刻登位,有的主张先等四殿下回朝,再作计较。双方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各不相让!
难分难解之际,胤亲王手下早已埋伏好的御林军手持弓弩,瞬息之间将修文殿围了个水泄不通。殿中登时一片死寂……
寒气伴随着秋风弥漫而来。随着北军撤退的号角尖锐的吹起,蓝凌挺直身躯,巍然站在阵仗最前,冷眼看向狼狈的敌军,如同海浪一般,迅速消失在苍凉的大漠。剑眉紧锁,目光如刀。
月光,斜斜地照了下来,矗立在这片荒芜上,那凌乱黝黑的战车残楦,显得更高大而狞恶了,蓝凌的身影,沉重地投照了下来。右臂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渗出鲜血,顺着衣袖,默默地嘀嗒到黄土里。然而却木麻麻的没有痛意,他几乎已忘了矗立在他眼前的是九死一生的沙场,那曾吞噬了不知多少性命、甚至连尸骨都难保全的战地。
夹杂着沙石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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