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女人闯进黑木,开启了付天青对于篮球启蒙,她临走时留下的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张光盘让付天青见识了这项运动的冰三一角。光盘中的影像历历在目,那光怪陆离的设备,那上万球迷的摇旗呐喊,那些衣着光鲜的人群,给付天青带来的震撼的同时也让他明白了篮球运动和村子里那些小屁孩用弹弓去打鸟的游戏不一样,篮球也可以是一种职业,就像守林人这般。
通过这些,付天青直觉的联想到,父亲的故事也许和他经常看着发呆的篮球有莫大关系,说不定连母亲的故事也有联系。
还有两个月,付天青就要走出黑木村,去念大学,他不想这些停留在自己生活中多年的疑问,继续是个疑问。
“天青,你去老孙头家打一斤酒来。哦,二斤。”
付常隆把两条黑犬都派给了付天青,院子空荡荡的。
“婉婷,你的主意一向比我多,要是你来教,儿子不会迷茫,是我不好。”付常隆躺了下去,背靠石阶深吸了一口烟,看着傍晚的天空有些迷糊,想着那逝去的面容,酒还未到,人已先醉。
黑木村不大,到孙家那儿只需十分钟,再加上付天青心里有事,步子快了些,没过五分钟就拧着两瓶不知名的自酿白酒回到了院子。
付常隆拍了拍身边的石阶,示意儿子坐下。
这次付天青没有多说,直接坐到了老爸身边,将两瓶白酒放到了他的身边。
付常隆将其中一瓶酒往付天青身边推了几寸。
“我也喝?”付天青很惊奇,这十九年,付常隆从来没让他喝过酒。
“你也喝,只有今天。”付常隆停顿了一下,眼里似有一抹浓得让人透不过气的悲伤划过,“十八年前的今天,就是你母亲过世的日子。。。。。。。。。。”
付天青闻言心中巨震,想起老照片上那个貌似天仙般的老妈,不知觉的拿起了就在手边的酒,灌了一口,很苦。这是父亲第一次给他说起母亲的事。
付常隆也喝了一口,道:“你模样长得像我,但性子却像你妈妈,心思细腻,什么都懂。你妈怀着你的时候,妊娠反应比怀你姐姐的时候更严重,有次不小心把一只天青瓷打碎了,于是给你取了个名字叫天青。”
“这么随便。。。”
付天青一阵腹诽,和老爸碰了一下瓶子,又灌了一口,渐渐进入状态。
付天青没喝过酒,如今两口下去已是醉了七分,他迷糊道:“爸,我从小时候起,你就什么都依着我,我想学搏击,你就教我搏击,我想学历史,你就给我讲历史,我想学枪械进山,你也教学枪。”顿了一下,付天青仰头看去,天上红日已经下去了五分,“但我最在意的也是这一点,你仿佛什么都依着我,却让我感觉你什么都不在意。王大傻他老妈,就是看王大傻跟我爬树爬高了点都会狠狠的批我们一顿,当时觉得挺可笑的。后来才发现,其实我是在羡慕。羡慕王大傻有个嘘寒问暖的妈。”
付常隆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苦笑道:“是我不好。”
此时天上红日已经完全落进了山头,付天青只喝了半瓶酒就七荤八素了,两人搂着肩膀,迷迷糊糊,疯疯癫癫,时而鸡同鸭似的讲着各自不相干的苦恼,时而默契的相对大笑。两条汉子,几乎是躺在石梯上,手舞足蹈,虽然付天青没弄明白的还是没弄明白,不过心里却是轻松多了。
付天青就那么靠在石阶上浅浅的睡去。
再观付常隆,他一斤半白酒下肚,居然直挺挺的坐在石阶上,双眼中竟是半分酒意也看不到,他对着角落的篮球架子,自言自语,声音似要滴水成冰,“难道这就是命?”
这一段醉话,一说就两个小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夜风一吹,两人都打了个冷颤,醉意醒了三分。
付常隆打了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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