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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着头上的学,红旗中学西面围墙下的坡坎上,绿意盎然。

魏红军带军帽,遮掩了头顶的伤口。

绿色的松针青青,阳光一地斑驳,墙下的阳光里,国庆几个吞云吐雾。

国庆没了蛤蟆镜,阳光里眯缝着眼,脸上好几道青紫,阴坏崴腿,程青易小剑医用纱布缠头。

一群残兵败将。赤脚对他那几个歪瓜裂枣兄弟说,妈的,打架不叫咱们,活该他妈的打死!

说这话时,赤脚蹲墙头上,他那双大脚依然达拉着双木屐。

魏红军从松林里走出来;靠你妈的赤脚,说啥哩?

国庆目光崴赤脚,草你大爷!你丫不帮忙也到摆了,说啥风凉话!从骨子里来说,尽管走得近,国庆还是有些瞧不起赤脚这伙来自西郊的。

赤脚桀骜不驯,红旗中学向来只有血性的话,赤脚能听。

这个年以后,赤脚比往年光鲜了,一身中山装,仿呢料的,不过就赤脚这个细长脖颈,小脑袋的造型,穿啥也不伦不类。

赤脚斜个眼骂,你丫的还好意思说,打架也不招呼一声。我靠你个姐,你几个还当我赤脚是兄弟吗?

赤脚性格和长相不一块,他一个直性子,肚里藏不住话,想啥了就说啥。

我靠!妈的,我也想叫啊!魏红军说,谁叫你妈的不上武装部看热闹去呢?咱们碰巧遇上了岳师洋,不过这孬货总那么好运气,要不武装部抓人,丫的死定了。

草!你妈的叫过吗?我靠,你几时开过口。

靠,赤脚,我开口了你就能去吗?魏红军说,你丫就他妈的一个孤独性子,叫你你也不能去。

小高也嘟啷一句,就是,除了西郊,妈的,你眼里就是一口井。

赤脚说,啥意思?啥叫一口井呀,你小高脑子是不是叫岳师洋打坏了,大白天说胡话。

啥胡话不胡话的。靠!国庆说,说你丫坐井观天呢?纯粹一只井底蛤蟆。

我草你个小高二姨姥姥的,赤脚急眼了。论心眼斗口,他还真不是对手。

好在国庆一伙里的阴坏没开口,阴坏要损起人来,更是不带吐骨头的。

阴坏没开口其实是他真不敢开口,因为阴坏怕赤脚,想想那次为程青报仇,赤脚一笑里就一刀子扎闲汉腿上了,那处血疾飞,阴坏虚汗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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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曲不终,人未散1

这天的阳光斑驳里,魏红军和赤脚一意调侃时,红旗的这帮子少年不知道,此时,血性和白结巴正躺在同一间屋子的一张床上,酣然入睡。

阳光很明艳,贴纸的窗玻璃的缝隙间,一线线阳光柱状的投注在墙上,叫一屋子的积尘无处逃生。

那张床不小,高大魁伟的白结巴占了一多半,血性曲卷在一角,一床薄被,半遮半盖。春已暖,花已开,梨花正满树。

白结巴他爸老白,昨日一日酒,半鬓含霜里老白喝的星眼朦胧。为之气竭。

大半辈子不求人的老白很是想不通,为啥一个年龄也不让改,白白的叫自家老三失了前程。老白一直对白结巴当兵的这个事很上心。

想想造船厂的一帮子同龄人里谁能跟老三比,不说别的,就血性,那个小鸡样,能比吗?国庆就更别提了,老阴家的那个坏种说也别说,论谁也不能是他不是?

老白越想越觉得自家老三是珠玉蒙尘,妈的,老天不长眼。老白出门上班的时候想,一天没见老三了。回过头去看看,白结巴的那个偏房还是那样窗门紧闭,不闻一丝动静。

老白叹口气,心情极度郁结。

血性和白结巴这顿好睡,昏天黑地。他俩不知道,此时造船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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