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页)
,他们很自然地玩在一块儿。
正当他习惯了她在身边的感觉后,一场午宴将他们骤然分开十天,在这段说长不长的时日里,他天天忙得头昏脑胀,照理说,应该没有空闲想她才对,但他的灵魂却不时发出强烈的抗议,好无聊、好闷、好烦……所有负面情绪一波波袭来,将他困在其中,而一切只因她不在身边。
习惯!多可怕的一件事。在不知不觉里,他敞开了心,而她正大光明走入,然后他倏然惊觉,他,慕容晓月,这回真的栽定了——他爱上了一位有理想、有抱负的好女孩,可以想见,他预定中的逍遥快活正在不断不断地远离,而可悲的是,他竟乐在其中。唉!活该,谁叫他当初要取笑大哥呢?报应不爽了吧?
“喂!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看他连衣帽都穿戴整齐了,小仙不禁惊讶地问。
“问你啊?”他轻悄带上房门,拉着她直奔马厮。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她边说,边打开马厮的木门,拉出两匹坐骑,与他转向后院,偷偷溜出唐门。
“你又为何起早?我的原因和你一样。”迎着潮湿的微风,晓月大大地伸个懒腰,深吸一口饱含晨雾的新鲜空气,拉过缉绳,跨上马背,撒开蹄子,任那骏马在道路上得啦、得啦地狂奔起来。
“跟我一样。”小仙喃喃自语着,跟在他身后,骏马不需主人指示,自迎晨风而去。
她低头细细品味他话里的意思,她是因为想他、念他才在一清早,天未大亮时,就迫不及待起床找他出游。他说他早起的原因和她一样,莫非……
蓦然一阵红晕烧烫了她粉嫩的玉颊,芳心悸动的格登乱跳,这是他的表白吗?果真如此……她明亮的秋眸,像饱饮醇酒般迷离、酥醉,打心底涌出一股又一股炙人心魄的热流,灵魂在这般狂喜和烈焰中摆荡,呵!
恋爱的感觉真好。
这厢一对爱情鸟各怀心思地狂奔离去,没人发现开了又关的后门,在一阵短暂的平静后,重新启动,第三骑怒马远远跟在他们身后,奔向前途,走得正与晓月和小仙同一方向。
好不容易放风,晓月打定主意非玩个过瘾不可,他舍弃平常的文士装扮,头戴一顶万字头巾,上簪两朵翠玉金花,身着一件黑绸夹绉纱襟子,上覆无袖白袄,脚下丝鞋净袜,打点利落扎实,神情更显精明活泼,令人一见就不由自主地想亲近于他。
小仙和他并肩而行,她今天穿着大红绣花通袖袄儿,娇翠嫩绿的缎裙,外罩着貂鼠皮袄,头上钻金缕丝的凤钗斜缀,发间盘着珍珠细带,描眉画眼,敷粉施朱,打扮得粉妆玉琢,宛如待嫁新娘,直令一些定力较差的鲁男子看得两眼发直,馋涎滴流。
两人自出唐门,就一路游山玩水,本来两个时辰就可以到达“再来镇”的路程,他们整整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才走到。乌龟都比他们爬得快。
马匹才进“再来镇”,晓月和小仙一看,四颗眼珠子差点齐齐瞪出眼眶。老天!他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半个月前还是一堆破烂泥屋、荒田废地凑在一块儿的贫穷小镇,怎地摇身一变,泥屋全拆了,三百多个镇民全搬进山脚下的帐篷里,几十个工人在镇里来来往往大兴土木,彻底整建。
“这是怎么一回事?”饶是晓月自认天纵英才,也猜不出,这会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公子、唐小姐,你们可来了。”福佬打老远就一路又笑又叫地直朝他们奔过来。
“福佬,这是……”小仙完全傻眼了。
晓月偶然瞥见跟在福佬身后走近的中年妇人,惊讶地抢口道:“嬷嬷!”
“公子认识我?”妇人停下脚步,站在晓月面前。看她的形容相貌,年纪已然不轻,但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举手投足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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