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5页)

冉就算安全了。萧代就

算再肆无忌惮,也不至于到了公然与北燕军队动手的地步。

但脚尖刚触到墙头的瓦片,身侧人影一闪,聂正已如影随形地紧跟在我身后跃上了墙头。身子还

在半空,长剑已遥遥地向我背后刺了过来。

我的背后却是不会武功的萧冉!

刚想回身反击,尖锐的暗器破空声陡然响起,一道暗沉沉的乌光迎面而来,直直飞向我的胁下。

速度之快,来势之急,几乎连让人闪避的时间都没有。

正是那个神出鬼没出手惊人的暗器高手。

前有暗器,后有追兵,无论哪一边都不是好应付的。两边都是顶尖的高手,我就算竭尽所能,最

多也只能挡开一样。在这种生死顷刻的紧要关头,也容不得我稍事犹豫。我微一咬牙,不再多想

地反手疾挥,使出一式‘春云乍展’,回剑架开聂正的长剑。同时深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受下了

前面电射而来的飞钉。

那人的手上功夫也当真厉害。飞钉入体之前,我已提足了全身功力聚在胁下,以抵受那一钉上刚

猛的力道。可是那一钉来势奇快,力道极强,虽然被我运足真气挡了一挡,还是深深地钉在了胸

胁之间。我身子一晃,只觉胁下的伤处痛彻心肺,胸腹之间气血翻涌,一口鲜血直冲到口边,险

些就冲口喷了出来。

我心里自然清楚,这一枚飞钉深入脏腑,伤及肺叶,造成的伤势着实不轻。在这种生死一发的危

急关头,全仗着一口真气压制住伤势不即时发作,才有望应付过聂正的追击,支持到援兵到来。

只要这口血一喷出,胸中凝聚的真气立时外泄,内力便无法运转如意。重伤之下,强敌在侧,若

是内力再受了阻碍,哪里还能再支持得住?只得硬是压下涌到喉间的鲜血,头也不回地纵身急掠

,背着萧冉掠下墙头。

虽然我已经到了质子府外,聂正的追击仍是丝毫没有放松。急速的腾跃飞掠之中,我可以清楚地

听到身后长剑袭来的风声如附骨之疽般紧追不舍,虽然因为起步略迟,始终比我落后着两步,剑

锋没能及到身上。但只要我的速度稍有减缓,我和萧冉便随时有性命之忧。

此时的我,在受伤之下已再无余力招架聂正的攻势,只能靠急速的飞掠勉强闪避。虽然明知道援

兵在侧,只要开口表明身分说清原委便可保平安,却硬生生被他逼得不能停步,更因为胸口气血

翻腾,全仗着强自压抑才勉强撑住,竟无法开口说一个字。

与此同时,质子府的大门突然打开。周安带着大群守卫轰然冲出,乱哄哄追在我们身后,嘴里还

不住高声呼喝,大叫着什么‘大胆劫匪,竟敢绑架我家储君’‘放回储君、还可放你一条生路’

之类的鬼话,竟是硬栽我下手绑架了萧冉。

骁骑营和城卫早就想出面干涉,这时听了周安一干人的大叫,自然把我当成了劫匪,立刻拔刀动

枪地向我围了上来。

我清清楚楚地听着周安对我信口诬陷,眼睁睁看着援兵把自己当成敌人围攻,心中又急又怒,仓

促中却也无计可施。在聂正的紧紧逼迫下,脚下更不敢稍有迟慢。聂正的快剑无人可挡,只要我

稍稍分神说一句话,甚至身法稍有迟滞,他便能抓到机会一剑把我和萧冉杀了。完事之后,只要

说一句匪徒功夫太过厉害,自己在仓促之中意外失手,便可以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就算别人心

里怀疑,只怕也拿他没什么办法,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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