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页)

真真是看棋看得把自己都陷进去了。

放下心事,一时间只觉得心神一爽,刚想起身下床活动一下手足,祁烈突然推门而入。他这次居

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了一个人,眉目飞扬,神情雀跃,一张生动明朗的娃娃脸上带着兴

奋的笑容,竟是让我担心了好久的乐言。

“小乐?你怎么来了?你没事吧?”我意外地道。

乐言吐吐舌头,在祁烈身后向我偷偷地做了个鬼脸,没敢出声说话,只是悄悄地指了指祁烈。

我皱了皱眉。“还不能跟我说话么?他还在罚你?”

乐言笑嘻嘻地摇了摇头,又指指祁烈。祁烈却一直没开口,只是冲乐言点点头,乐言立刻上前一

步,从怀里取出一把钥匙,把我手足上的镣铐都打了开来。

我一愕,抬头看向祁烈。祁烈今天的表情与往日不同,虽然还是抿着唇不说话,但俊美高贵的脸

容不再冷漠,五官的线条几乎称得上柔和了。

“今天晚上……我们到外面喝酒。”

“为什么?”我疑惑地问。

祁烈的脸色仿佛僵了一下。

“你忘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又仿佛有些怅惘与失落。“算了……既然你已经不记得

,那就不必问那么多,只管喝酒就是。”

什么啊?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还藏头露尾地不肯好好说出来。我转头看一眼乐言,这家伙正鬼

鬼祟祟地向我挤眉弄眼,好象很着急地想暗示我什么,却又怎么也没法清楚地表达出来。

到底什么事?我用眼神问他。

乐言眨眨眼,努力用夸张的口型向我示意。可是还没来得及说几个字,祁烈突然冷冷地扫了他一

眼。乐言吓了一跳,连忙缩缩头不说话了。

我心中疑惑更盛,想不出祁烈搞的是什么名堂。不过看乐言的神情如此轻松,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那就索性不问了,由他去吧。

跟着祁烈出了石室,七折八弯地拐了好几次,过了两道暗门,我才从一大堆房间中转了出来,到

了一个小小的庭院。

受伤之后,这还是我第一次得见天日。

其实这个说法不尽准确。因为当我迈出房门时,外面已是入夜时分。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深黑

丝绒般柔和静谧的天幕上繁星灿烂,一轮皎洁如玉的明月遥遥地挂在天边,洒下一片如水的清辉

久居暗室,不见天光,早已习惯了石室中昏黄灯火的我,一时间竟不能适应这灿若水银的明亮月

光,双眼有些轻微的刺痛。

我微微眯了一下眼,放松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心情一畅地享受着户外的新鲜空气给胸腔带来的舒

适感。温和舒爽的晚风轻柔地拂过,带来一阵缥缈如烟的淡淡清香,在花木扶疏的小小院落中萦

回不去。

这种清香在北燕并不常见,却是我所深深熟悉的。

时序已是到了仲夏,应是荷花盛开的时节了。

在我还只是一名皇子的时候,曾经在京城的夏宫中种了一池清如月华的美丽白莲。每到仲夏,我

总是喜欢和祁烈载酒到池边赏荷玩月,兴之所至,每每在盈盈如水的月华中喝得尽情一醉,才会

在第二天早上带着满身的荷香晨露趁兴而归。

那一段开怀畅意的日子,是我至今难忘的美好时光。

如今又到荷花时节,夏宫中的一池白莲应已盛放,而我却已经远离乡关,客居北燕。不光时过境

迁,情境已非,就连当时共饮的两个人,也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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