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2/5页)

依旧如雕像般一动不动地立着。

就指上再结成一个封印封住了他的口,室内又安静了下来,捧着茶盅看天边七色的彩虹。

当真有这么容易么?捆住了人又有什么用?

又过了几日,总是想着篱落那日的话,竟连那树上的鸟儿飞走了也没察觉,还是篱落提醒的:

〃喂,怎么了?怎么门外那个走了?〃

回过神来看门外的树梢,空空荡荡,真的,没了踪影。

〃我就说,就凭你这么个不讨人喜欢的性子还真希奇他能忍这么久,这下可好,终于走了。那你也赶紧走吧。〃篱落巴不得他快些走,可眼里却藏不住担忧。

篱清默然,只是捂着茶盅的指紧了紧:〃你不回去了?〃

〃我回去干什么?我走了书呆子怎么办?这么个老实头不被人卖了才怪。〃篱落窝在椅中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好。〃篱清点头,脸上的神色又飘渺起来,〃平平淡淡地相守也令人羡慕。〃

夜里的时候,篱落和苏凡都睡下了,悄无声息地潜出了屋子上山。狐王府的不远处,那所只是远远看过几眼的小小院落一步一步出现在眼前。

推开了门走进去,有人蓝衣竹扇静静地坐在窗前:

〃你来了。〃

〃是,我来了。〃

缓步走到他的面前站定,月华下,那人一双墨中透蓝的眸明亮如星辰。

〃你要的东西在桌上。〃澜渊示意他去看桌上的小盒。

篱清却不动,目光定定地看着澜渊。

〃狐王还有何事需要在下效劳?〃澜渊也仰起头来看着篱清,唇角翘起三分,连眉眼也温柔地弯下来。

篱清退后一步,忽然出手如电直向澜渊的衣襟抓去。澜渊脸色一变,急忙飞身闪开。斗室中,层层衣衫飞扬起来,烛火也被吹得明灭摇曳,你来我往间,澜渊后退一步倾倒了遮挡着内室的屏风,巨大的木制屏风轰然到地,内室中一切陈设一览无遗。

澜渊身形一挫,却被篱清欺身上来抢得了先机。什么东西划开了宝蓝的衣衫露出了赤裸的胸膛。

手中是一把乌骨的发簪,街市摊前那人谑笑着说:〃我家娘子朴素,不好这些。我倒也想买一朵花送他,直怕他不高兴,再不让我近他的身。〃,当日是冷着脸回过身不理他,事后其实是一直放在了怀中。方才来时取出来握在了手中,温润厚实的质感意外地安心。

发簪在心口处停住了,再进些许就要触到那个拳头大小的〃罪〃字。鲜红的颜色,在月光下格外刺目。相传处黔刑时,流出的血被银针凝住了就天然地成了一种染料,再洗刷不去的,生生世世注定背负着罪孽过活。

簪尖颤抖,细细看就能发现字的笔画全是一个又一个小小的针眼组成,一个〃罪〃字笔画不多,但若这般一点一点慢慢刺就,亦是苦痛难当。

〃你再这么看我可要忍不住了。〃澜渊吊儿郎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手附上来拿开骨簪,〃原来你也一直带着。〃

篱清一概充耳不闻,指尖颤颤地去触碰他的伤口。蓦然抬起那双水灿的金眸,脸上一半痛苦一半挣扎。

澜渊伸出手臂轻轻地圈住他:〃除了当日观刑的,这些年来你是第一个看到。怎么办?这么吓人的一个东西放在身上,谁还愿意跟我?〃

想问他为什么,视线跃过了澜渊的肩头落到了内室床前放置着的花灯上,恍然大悟。不可置信地推开澜渊走过去捧在掌上看。莲花样的造型,中央放一截小小的蜡烛,灯壁上清清楚楚地写了两个字:澜渊。

当日是谁风流薄幸名满天下?当日又是谁笑弯了一双墨蓝的眼无情地说是一时兴起?

可还有呢?可如今呢?

到底什么是真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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