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4/5页)
书下来见到文字就想罢工,更别提思考深奥的论题了,于是阅读便转向了诗词古文。书架上一直放了几本中华书局的竖排本,靡丽如花的繁体字,看起来虽然有些费眼,却能让我在极短的时间里平静下来。古人的深刻、文人的风骨、缜密的文理、细腻的情思,总能透过薄薄的纸页传至我心。在追求看似光辉的“前途”、“未来”的同时,能有一时半刻来和古人对话,关乎内心,寻找真实的向往,仿佛步入清净的山水之间,眼前满是思想的葱茏绿意,实在是充实而幸福。
但除此之外,仍有不少急功近利的做法,尤以看作文书为典型。放在高三这样一个迫切需要解决“考试矛盾”的时间,参考作文书未尝不可,除此而外,看作文书着实只能禁锢思想,让自己学成“新八股”。我高三用过的两本作文书,全都是伍丹推荐和帮我买的,有个作文材料集她甚至直接买好分给我们一人一本,着实让我受益匪浅。寝室里大家都习惯于相互推荐书,我热衷的“九州设定”、伍丹仰慕赞叹不已的安东尼·罗宾、张晨看到的F1中奇特的记者招待会、思韵发掘出的席慕容经典诗句,甚至是学习用的参考资料,大大小小,零零碎碎,两年里我们都在不断地“互通有无”,任何有价值的资料都在共享。如同分享美酒一般,一同品鉴好文章带给了我们难以言喻的快乐,找书上也省去了很多弯路,切实实现着“资源优化配置”。
在高考的竞争中,同班同学很难成为直接的对手——在几十万考生中,同学和你考分相近、填报相同志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没有一个充满高手的大环境,自己的潜力也无法得到最大的发挥。与其做暗中使绊儿或是藏起资料一类小儿科的无聊事,不如一起享受共同奋斗的快乐。有足够的勇气接受挑战,有足够的胸襟欣赏胜利者,这恐怕比老死不相往来更能被视作成功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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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家”(2)
交流,还是交流
“卧谈”是每个寝室都少不了的,我们也没能例外。
从高二开始,“卧谈”中很多次地涉及到了关于未来选择的话题。从专业、职业到对生活的构想,每一步都被我们讨论过多次。到了高三,要怎样选择已经无需多谈了,但要解决的问题还有很多,大至保送哪里,小至怎样背书,对我们而言,问题永远解决不完。所有的经验教训或是初步的设想都可以拿来说,甚至是下一步的计划安排、经自己试验的颇有效果的方法,当然,还有时常出现的情绪低落、各式各样的郁闷之情,无论是什么,寝室都是排忧宽心的地方。
平时也有很多直接的帮助。比如我文综的死穴:背书背地图,若非她们的一再提醒和智能查询系统一般的有问必答,按我的懒散做派是永远无法完成的。当然,这里还包括她们时常流露的倒背如流,最经典的例子是张晨提到世界近代史背书问题时必说“巴黎公社的那些措施我还是背了的,就是里面那个公社职员薪金不能高于工人最高工资那项老是要忘”。天地良心,脱口就背出来了还叫老是要忘?如此多听几遍的下场是到今天,巴黎公社的措施我几乎忘得一干二净,唯独这条无关紧要的记得十分清楚。天天被她们的倒背如流刺激,我不得不老老实实安下心来背书,虽然到最后这都是我一大硬伤,但总好过没有她们的情况。
“卧谈”的另一个特色是“对角线定理”。从长期的经验来看,一旦开始谈话,我和张晨、思韵和伍丹,按床位来看处于对角线上的两组人,往往出现观点类似的情况,一唱一和,甚是默契。通常情况是张晨负责系统化地提出观点——其中不少论调和例子一再反复,到后来她说开头我们三人几乎可以接出下面的所有话——然后我负责提出无数问题,带领讨论“继往开来”“纵深发展”;伍丹和思韵很多时候则是一个论调,贯彻对角线的特色,解释说明我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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