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3/4页)
天下自有公道人心!”
何竞我与他相处虽短,却知道他的脾气,也不与他多辩,只接着道:“第二桩事么,便是加紧操练,五龙聚义的人马都要兢兢业业,如箭在弦上,不可半分疏忽。郑凌风、金秋影之辈必会乘机生事。这第三桩么……”
“便是查找凶手,”曾淳这时忽然开口了,“袭杀青牛山二寨主叶孤烟的内奸不得不查。”何竞我点头道:“这是咱们的心腹之患,一日不除,一日难安!”陈莽荡将手在椅子上重重一拍:“好,若是揪出了这厮,定要亲手除了。”
曾淳道:“其实还有一事,是谁写的密信诬告父帅谋反的?”何竞我双目一灿:“不错,若不寻出此人,大帅之冤便难洗雪。”陈莽荡忽然低声问了一句:“听说,唤晴竟是……”这半句话还没有说完,就给何竞我用眼色止住了。
这时正有一个喽啰快步而入,奏道:“外面有一队人马,自称是大帅旧部东林卫的指挥同知肖远。”
“怎地是他?”曾淳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何竞我见他神色有异,问道:“这位肖同知怎样了?”曾淳看了一眼陈莽荡,脸上不自然的一抖,笑道:“这肖同知在父帅帐下时,终日少言寡语,没几个朋友,更兼嗜酒如命,因偷着饮酒挨过父帅的几次军棍!”何竞我听说此人嗜酒,心中先有几分不喜。
好在一旁的陈莽荡笑道:“不过肖兄弟打起仗来倒是一把好手,我出去迎迎。”
“且慢,”何竞我道:“青蚨帮虽败,仍需防他们使诈。公子,劳你先下去看个明白!”
过不多时,一个面色悒郁的中年汉子便随着曾淳走入厅来。陈莽荡上前将这位指挥同知肖远与何竞我引荐了,双方寒暄几句,便即坐下。陈莽荡道:“东林卫的柳泾源柳将军为何未到?”肖远面现愁苦之色,叹道:“几个月前,朝廷令仇鸾出山,总管边关军马。柳指挥瞧不起仇鸾的为人,不顾官卑职微,上书朝廷力抗,结果触怒了严嵩。七日之前已经给锦衣卫下了大狱。”
“仇鸾?”何竞我叹道:“听说此人在曾铣总督在位时因贪纵骄狂,不服大帅调遣,受到大帅弹劾,给押入了天牢,后来此人出钱贿赂严嵩,又官复原职。”肖同知也道:“正是,听说大帅被人诬陷,给昏君打入大狱,又是此人不顾廉耻的上书朝廷,附和说大帅私通蒙古。这一招落井下石果然奏效,这厮不久便由严嵩保奏,这才做了那总兵之职。”啪的一声,柳木座椅的扶手陡然被曾淳拗断。他清瘦的脸上满蕴怒火,口中慢慢挣出两个字来:“畜生!”
翌日一早,众人便依何竞我的安排,布置灵堂,筹备祭礼事宜,一边由叶灵山协助余独冰操练人马,不敢稍懈。
到了中午时分,又开始有曾铣的旧部陆续上山。陈莽荡自和曾淳在聚义厅上与过去并肩厮杀的诸多老友相见。众人放着诸多金交椅不坐,还是如往昔行军打仗之时一样,随随便便地席地而坐。
先是谈起曾铣的冤屈,众人义愤填膺,纷纷切齿大骂严嵩和嘉靖皇帝。骂得够了,就有人叫着陈莽荡的绰号“陈泥鳅”说,当初在曾帅手下,你小子还算不上个人物哩,想不到居然是你来给大帅操持这丧事!立时又有人喊,岂止算不上人物,他还总挨大帅的军棍呐。众人哄然大笑,不错,陈泥鳅不仅爱吃泥鳅,还爱吃军棍,不然怎地还得了一个‘陈三十’的绰号,隔不了二三十天,便会挨上三十军棍。陈莽荡给众人揭了昔日的“短处”,不由咧嘴笑道:“我这人毛病忒多,后来大帅打得也烦了,再见我不拘小节,也只得大手一挥,将这三十军棍暂且记下,将来将功折罪吧。”就又是一阵笑声。
一人笑道:“若不是‘泥鳅’毛病忒多,凭他一身武功和打仗时不要命的劲头,大帅手下的五虎将,怎么也得算他一个吧?”说着便推起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道:“黄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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