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第2/4页)

什么解不开的结了!是任笑云还是曾淳,谁又惹着你生气了?”

唤晴点亮了灯,任由那光照亮了自己苍白的面庞。“义父,”她想了一想,终于道:“前几日唤晴下山,却失手给青蚨帮擒去,见到了……郑凌风!”

“郑凌风?”一股笑意登时便在沈炼石的脸上凝住了,“他对你怎样了?”唤晴低下头来,道:“他对我倒是好得很,只是他却对孩儿说出了许多做梦也想不到的话!”当下便将郑凌风对她所说的话详述了一遍,她性子耿直,虽知郑凌风的许多话不妥,却仍是照实说了。

“义父,”她最后语带凄楚地说,“唤晴自幼便是给您一手带大的,这世间我只信您一人的话。郑凌风将您说得如此不堪,我自是不信。我急急火火地赶来见您,便想听您亲口说出这事情的原委。”

“我早知道瞒不住,却仍是想瞒得一时算一时,”沈炼石才沉沉一叹,“不错,你确是郑凌风的亲生女儿,险些给他亲手杀死的亲生女儿!”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连番的争战奔波都不曾使他稍现戚容的脸上这时忽然涌出一股痛楚之色,他沉了一沉,才鼓气说下去,“那时候义父还是一个年方而立便即名动江湖的豪侠,携刀圣之名游侠天下。偏偏就在埋剑山庄遇到了郑凌风和……和他的妻子阿娟!”唤晴听他说起“阿娟”之时神色微现扭捏,不由心中一动:“义父莫非当真对母亲有意,我还从未见他提起哪个女子之时是这般模样!”

只听沈炼石又道:“我与埋剑山庄的主人郑凌风一见如故,互相引为知己,我便在他庄上住了下来,终日谈武论剑。他的焚天剑法那时刚刚草成,还不是我的对手,我对这天分绝顶的兄弟自然知无不言,助他将这绝世剑法处处完善。那时阿娟也甚好武,闲时也向我讨教刀法,嘿嘿,实不相瞒,义父活了三十多岁却从来没有见过阿娟那样的人物,那样的笑容,那样的风姿……”

“唤晴,你瞧你就是一个美得不得了的美人了,但是比起阿娟来,却还差得远,”他说到这里,又苦笑着搔了搔头,“但到底她比你强在哪里,我又说不出来。总之一来二去,我便对她神魂颠倒起来。那时常常是郑凌风终日埋首钻研他的剑法,我给他指出一两处破绽,他便会三五日废寝忘食的打磨推敲。这时节我便会和阿娟纵论天下刀法,她求我传她心月刀法,我则请她将那首古琴‘折柳’传我,嘿嘿,那一段时光实是我这一生最快活的日子了……”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似乎心底最醇美的欢和最陈旧的痛一起涌上脸来,跳动的灯焰映得那张布满风霜的脸忽明忽暗。唤晴的心中却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暗道:“直到此时,义父说得和爹说的全是一样,难道后来义父当真……”

沉了片刻,沈炼石才道:“只是那日子虽然欢娱,我却自觉对不起郑凌风。待那‘折柳’习得大致差不多了之后,我终究狠了狠心,不辞而别。那一次真是狠了心的,对阿娟也是未打一声招呼。这一走就是十来个月,只是这几百日的时光我无时无刻的不在想她,终于在霜天红叶之秋,我起了一个念头,何不去埋剑山庄看看她,只要远远的瞧上她一眼便走!

“我收拾行囊便一路赶到了山庄,却见庄内张灯结彩,一打听才知道庄主郑凌风已经喜得千金,今日正是满月大喜之日,呵呵,却原来阿娟生下了你已有一个月啦。我那时茫然若失,心内也不知是忧是悲,当下便绝了见阿娟的念头,只是堂而皇之地去见郑凌风,向他贺喜。郑凌风一见了我自是大喜过望,当夜我二人便在堂中连夜畅饮。

“郑凌风这人甚解人意,席间对我不辞而别之事决口不提,只与我纵论天下武林,说到他此时剑法已成,当要一展雄风。我那时却是心灰意懒,只顾借酒消愁,饮到夜深之时,我已经酩酊大醉了。这时郑凌风却对我说出一番话来,他说雄踞江南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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