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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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笑云扳起脸来,冷冷道:“你……你们、休想让本公子说出什么!”他这时逆运纳斗真气,只觉经脉震颤,说话之时确是费力万分。端木弘冷斥一声:“真君面前,休得无礼!”
陶真君笑了。他一笑,脸上身上就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光华闪过,任笑云一见,不知怎地心内竟生出一种亲近仰慕之感。只听他笑道:“曾公子,大帅之冤,天下有志之士莫不扼腕叹息,贫道深夜静思,亦常愧此身只会空事玄修,无补国事呀!”
任笑云见他脸上笑容真切无比,心内竟随之涌出一种感动,这感动触上了陶真君的那一双狭长幽深的眼睛,就越来越难以抑止,任笑云几乎要热泪盈眶了。便在此时,背后忽然传来一股沛然的热气,在他“灵台穴”上轻轻一震。任笑云心弦一颤,才想起来这只怕又是陶真君的什么邪法,知道这必是床下的沈炼石传功相助。他急忙闭上眼睛,不敢看陶真君的双眼。
他喘息道:“你若能在天子面前为家父进上一言,洗脱……家父罪名,什么事情……还可商量!”陶真君一叹:“公子若是说出军饷所在,贫道在天子驾前才好说话。”虽然闭上了眼睛,但陶真君的声音依然让任笑云魄动魂摇,若非沈炼石以真气护住他的灵台穴,只怕任笑云早跟陶真君实话实说了。
任笑云喘了口气,说:“我受伤过重……只怕……命不久长了,死前却一定要看看爹爹亲笔所著的……定边……七策!”陶真君一笑,回手自端木弘手中接过一卷书来,温然道:“此书为大帅泣血之作,贫道素来视如拱璧。此次来便是将此书物归原主,以示诚意!”说着将那书卷塞入笑云手中。
笑云颤巍巍接过了书,猛然低叫了一声,四肢一颤,将头歪了过去。
陶真君紧盯着他,那双狭长的眼睛又细了几分,有如两道幽深的峡谷。没人能在他的“心开天籁”跟前弄鬼使诈,这小子莫非见了先父遗物,神情激荡之下引发内伤。
他伸出三根细如枯竹的手指搭在了任笑云的脉门上,才一搭,立觉这位曾公子脉象之怪,委实闻所未闻,不由咦了一声,缓缓道:“曾公子为思虑太过之相,修习武功又务求速成,致损经脉。公子想是个好胜之人,伤在攀缘太盛,难在七情纠葛,这病……难!”
任笑云听了这陶真君这几句话,不由心下大奇:“这老头子确实有一手,这手诊脉功夫只怕就不输于梅道人。除了经脉之损是我老人家依照沈老头的嘱托逆转真气装的,其余的话老道竟说了个八九不离十:我任大侠确是奇功速成,也确是七情纠葛,思虑太过就更对了,老子每天不想唤晴那小妞十七八遍的!”
忽觉一股暖暖的淳和之气缓缓从脉门送了过来,他这时正自依照沈炼石所传的法子逆运真气,但这法子不能行功过久,陶真君的真气一送到,任笑云立时就睁开了眼睛,低声道:“真君……请您老人家禀报圣上,家父委实……没有克扣军饷……那军饷便、便在……”
本来陶真君甚是吝惜功力,这股真气也该当一发即收的,但这时这位“曾公子”所说的正是紧要之处,他倒怕真气乍收,这病鬼只怕一口气转不过来了,当下青虹真气仍是缓缓送入。
任笑云觉得遍体舒泰之极,却不再接着说下去,只将一双无神的眼睛瞪着陶真君身后的几个道士。陶真君会意,左掌一挥:“你们暂且退下!”那几个弟子一起合掌,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屋内便只剩下任笑云、陶真君和床下的沈炼石三人。
陶真君掌上内力运劲送出,面上的神色更是和善之极:“曾公子,军饷现在何处?若能寻得军饷,或可有助于洗脱令尊之冤!”他口中温言抚慰,屋内的沈、任二人心神均是一醉,其中任笑云更觉心思澎湃之下直欲将肺腑之言诉与他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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