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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因此她对段纪云有恶感，正如她对渣爹有恶感一样。

但她的感觉或许跟念香妹子是截然不同的，或许念香妹子并不如她这般的不愿……而她现在附在了这具身体上，也代表着她以后……或许现在所做的一切一切都将背离念香妹子的愿望。

虽说个人有个人的不得已，肖宋还未完全泯灭掉的良心还是让她森森地惭愧了一把。

当然，她所能做的也是惭愧而已，毕竟这一切都不是她造成的，罪魁祸首还在云端看着，她也只是一颗身不由己的棋子……或者说戏子更为贴切一点。

愧疚之后，她该怎么做，依然会这样做，谁都无法改变——这是她自己的坚持。

第九章

愧疚只是一种消极的情绪，是个人都会有，毕竟没有谁能够永久地保持积极乐观平和的心态。但在绝对利益与威胁前，这种情绪就如同浮云一般，万千感慨完，半点不留影。愧疚完之后，肖宋该怎么做，依然会这样做，谁都无法改变——这是她自己的坚持。

纪云少年看肖宋一直沉默着不言语，滚了两圈滚到肖宋身边，平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她，目光柔和，说出的话却犹如耍赖：“怎么不说话呢？我可是等着你的要求呢……我都这般主动了你还不肯搭理我，若是传出去的话，我着实是没面子啊。”

肖宋心里颇不是滋味，她这么大的时候可没那么懂事，这小子的心思还真是怪细腻的……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显而易见当年的她就是被死被人的那一个。她犹豫了一瞬，在看到他带着鼓励意味的目光之后，犹豫更甚……古人一向早熟，说句话儿还得拐上八九十个弯，她若是真将那话说出来了，也不知这少年会不会受刺激？肖宋有点打退堂鼓了，毕竟是肉文，npc的人品没办法持久保证。

可是都到这个份上了，若是不说个清楚，总感觉有点不值……要不，试试？

肖宋直直地看着他的脸，挑着眉头轻咳一声，求保证：“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纪云少年嘟着红润的嘴，粉嫩的包子脸鼓鼓囊囊的，那小模样颇为委屈，换作一般人瞧见恐怕会大叫一声‘好萌’，然后果断丢掉节操那玩意一个虎扑上去。可肖宋是谁啊！人家姑娘什么惊涛骇浪没见过，哪能在这小小阴沟子里翻了船？

见肖宋丝毫不理，纪云少年眼里一黯，有些失望，半晌才别扭地说道：“你说我身上是有什么比我自己更值钱的？如今我都把自己交给你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说什么我有什么好不答应的？”话虽是如此说，但是念香的表情神态还是让他产生了一丝不安。除了女人之外，少年的第六感也是非常灵验的。

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肖宋姑娘瞬间就败掉了，一口气喘不过来，咳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她这回是真咳了，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的滋味真心销魂了一点。请不要说这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好么？少年，你别忘了老娘的心灵是很脆弱的！

“你怎么了？”纪云少年从床上爬起，拍拍肖宋的后背，“还难受么？怎么咳得这般厉害？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帮你去叫大夫！”

哪能真让他就这么出去啊！肖宋眼疾手快拉住段纪云的衣袖，“别、别去！我没事……”

肖宋哪有什么力气，拽住那衣袖的力道根本不大，段纪云一挣，也就挣开了，但是他没有，只停住身保持着一脚下床的动作，皱着眉头，眼里止不住担忧：“可是咳得这么厉害……”

肖宋憋红了脸：“我只是呛到了，不需要叫大夫……咳咳，没事了你看……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段纪云眉头皱得更加厉害：“……我还是去叫大夫吧。”

“真的没事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连绵不断此起彼伏的咳嗽，咳得肖宋肺都出来了，眼见着少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