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3/5页)

以前每月例行刑责的时候,归澜一般都会偷偷摸摸运功熬刑,虽然仍会是被打得皮开肉绽,不过多少能避免伤筋断骨,他在刑后最多昏迷一日就能爬起来继续做事。但是刚才龙傲池封了他的穴道,真气暂时无法流畅运转,受罚时的痛楚和伤害比他想象中严重了一些。

归澜全身衣物已经被剥光,先是吊起来挨了五十鞭,又趴在刑凳上结结实实受了五十棍,鞭伤使皮肉翻卷,再经棍棒击打伤上加伤,从脊背、臀部到大腿小腿上一片血肉模糊。其间他数次昏厥,都被盐水泼醒,行刑人似是故意等他能感受痛苦的时候才会继续责罚,让他无法逃避,必须清醒地忍受折磨。

鞭刑棍刑结束后,一副沉重的铁镣紧紧箍死在归澜的脚踝之上,他就如同一个破烂的玩偶,被丢弃在刑房冰冷潮湿污浊的地板上再无人理会。

归澜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当被封的穴道自行解开,真气能够凝聚的时候,他才渐渐有了知觉,于是铺天盖地的痛楚席卷全身,让他窒息。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能慢慢睁开眼,周遭一片漆黑。他记得刑房似乎是有一处高窗,如今不见光亮,应该是深夜。

失血过多,他口唇干裂,虽然暂时不觉得饿,但是他知道最好能弄些水喝。他当然不会指望有人为他送吃喝,龙傲池明确说了不许任何人来探视,就是让他饿着渴着品味痛苦吧?他却不愿那样被动,他想尽力争取能让自己舒服一些。

归澜凭着印象,试图挪动身体到刑房一角,那里放着一个水缸。之前受刑的时候,他注意到行刑的人会用木桶从水缸中取水再掺入粗盐,才泼到他身上。如果缸中还能剩一些水,他被关这几日就不必发愁,凭以往的经验有了水喝利于身体恢复,也能冲淡饥饿。

刑房并不大,从归澜现在趴着的地方到墙角水缸那里,短短几步路,他却艰难地爬了许久,中途痛得昏迷几次。等他终于爬到了目的地,明晃晃的日光已经透过高窗射入室内。

水缸有半人高,归澜趴在地上显然是无法够到里面,他运功调息了一阵,用手臂支起上身,想要屈膝跪起。但是这种大动作牵动他腿上棒疮,尤其左腿似是伤了筋不太听话,他挣扎了许久,才算是扶着水缸跪稳没有再倒下。

可惜他看到水缸中的水已经见底,除非他站起来再弯腰将整个手臂都伸进去,才能触及那点水根。

不过他并不气馁,他安慰自己,有水总比没有要强,能有办法够到总比看得到够不到好一些。

费了一番力气,归澜终于弄到一些水润喉。他为了喝水付出的代价不轻,仅存的体力完全透支,接下来他昏迷了两日。

到了第三天清晨,他再次醒来,感觉身上的伤痛似乎是有所缓解,一些大伤口结痂的速度竟比以前快了许多。他心想果然躺着不动不做事,哪怕没有医药也利于身体恢复。

又过了一会儿,他攒足了力气,扶着水缸慢慢站起,正想弄些水喝,却听见刑房的大门被打开。

进来几个家丁,有的拎着水,有的挽着袖子拿着布巾,将归澜从地上拽起来,二话不说从头到脚淋湿了就开始清洗。可能是为了赶时间,又或者是因为根本不用在乎一个奴隶的感受,这些家丁的动作远不如阿茹那么温柔。归澜身上多数伤口再度绽裂。

清洗结束,有人丢给归澜一件破旧的粗布衫,面无表情吩咐道:“穿上衣服,跟我们走,主子叫你去侍候客人。”

归澜将那件单薄衣衫裹在湿透的身上,挣扎着站起来,拖着脚镣跟着那些人走出刑房。

刑房外边虽然日头明晃晃,但是丝毫不觉得温暖,冷风阵阵,枯叶飞舞。归澜湿透的身体在风中瑟瑟发抖,他咬牙暗中运功希望可以缓解寒冷和伤痛。他不安地猜测着龙傲池会让他服侍什么人,他只求不是侍寝,其余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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