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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一世就知道賈后有個毛病,倒也不是小氣,就是愛美,護首飾。賈后平素待人並不嚴苛,可若是哪個宮人摔壞了她的首飾,必受重罰。

筥兒聽罷,連連拍手,哈哈大笑起來。

就連筐兒也樂道:「如此倒也值了。」

三人正樂著,就聽得外頭傳,說是安平公主派了人來。

一時進來一個穿青色裙襖的姑姑,見盈兒行了禮,便仰著脖子道:「公主前日曬了日頭,臉上黑了許多,想問太子妃要些白膚的面脂使使。」

果然是安平身邊人,說起話來倒跟安平有幾分相似,都一副別人欠了她的模樣。

筐兒聽了先就冷笑:「我們娘娘那是天生麗質,哪裡有什麼白膚的面脂。」

那姑姑梗著脖子:「你也莫要誑我。這日頭一天比一天毒,太子妃日日都要去地頭上轉悠,若是常人早曬成炭了。若沒什麼好東西養著,怎麼可能還這般雪白?」

筥兒在一旁又笑出了聲,卻沒說什麼。

盈兒有些無奈,見筐兒又要回嘴,忙攔住。說了別人也不信。

她是天生皮膚好,怎麼曬也不黑的。可她也不會瞎去曬,出外總要戴斗笠,也刻意避開日頭最猛的午時還下午。

那天安平她們是在水榭上,被曬著也是難免。

可要辯解,安平定會以為她是藏私,只得道:「去把我日常用的澡豆給拿上一罐子,許是那東西有用也指不定。」

筐兒雖不甚情願,也只得轉到後頭去了,一時拿了個青花人底的瓷瓶子,遞給那姑姑。

那姑姑接過,拔了蓋子,將鼻子湊過去聞了聞,見這澡豆雖然清香撲鼻,可顏色黃中帶綠,一臉懷疑:「這不是尋常的綠豆面熏了些茉莉花的香氣麼?」

盈兒暗暗翻了個白眼,忙朝筥兒使了個眼色。

筥兒輕輕一拉正要發怒的筐兒,道:「這叫三□□。裡面除了尋常的綠豆面,還有一分的白芷粉,長肌膚,一分的白朮粉,駐顏祛斑。還有一分的白附子粉,白面除黑。您若不信,只管拿了到太醫院去問問,我說得對是不對!」

那姑姑這才總算笑了笑,從袖子中掏出沉甸甸一個荷包扔給筐兒:「若是用了好,我再來要!」

說完便行禮告辭退去。

氣得筐兒把那荷包扔地上,啐道:「真沒見過這樣的,難道咱們欠著她們不成!」

筥兒卻上前,撿起荷包,打開一看,是個足有一兩的金元寶,忙笑道:「姐姐這是何苦。生誰的氣,也不能生元寶的氣呀。您要是不要,我可要了!」

筐兒氣得劈手去搶,筥兒一跺,筐兒笑道:「誰不要了!這金子咱們分了。」

盈兒看著兩個丫頭還如在白草院時一般吵吵鬧鬧,開開心心,也不去管她們,從架子上找了一本《千金面脂方》看起來。

她倒真沒注意這日曬的問題,雖說天生底子好,可也要小氣護著。

晚上楊陌回來,兩人吃過飯,盈兒覺得殿內有些悶熱,便說想出來散散步。兩人便一齊出來,也不敢往山邊去和水邊去,怕蚊子太多,索性便往菜地上來。

軟風一陣陣吹上人面,說不出的愜意。鴉雀啾啾,投入林中。天邊紅日半墜,染得雲層紫橙紅藍一片絢麗,龍首渠水倒映著這絢麗霞光,半明半暗,美不勝收。

楊陌與她相攜而行,側臉看她,一連看了好多眼,眼神卻有些神秘,倒把她看懵了,摸了摸臉龐,擔心道:「怎麼?黑了麼?」

楊陌伸出姆指跟食指,輕輕在她臉頰上一捻,聲氣有些輕浮:「哪裡,雪白如脂,滑不留手。」

盈兒頓時紅了臉,伸手拍開他,黑晶晶的眸子左右一看,見隨行的太監宮女都一臉憋笑,尤其是筥兒嘴角都扯到耳根下了,忍不住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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