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5页)
火巷。她有十成十的把握,绝对不会再被甜美可人到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公主缠上。
果不其然,快步走了一段路后转过身,万众瞩目的娇点已然失去踪影,她隐忍的满腹炸药也终于彻底引爆。
“搞什么啊,由司机接送的高级轿车不坐,偏要坐公交车,摆明了是想挖苦我就对了,白目小公主……”
罗蕾莱沉着脸,以喃喃的臭骂宣泄心中积压的不满,不在乎毫无灯光眷顾的陋巷是如何的阴森鬼魅,她散漫地徐行,刻意放空脑袋,不去搅动任何思绪。
蓦地,踢动碎石的脚尖空悬,长年贫血的苍悒小脸愣然失神。
我在找一个叫作罗蕾莱的女孩,大概就是你这个年纪,你认识吗?
不经意的,那双烙在脑海中蓄满莫名勾引的慑魂眼睛不断浮现,那深邃的眼,彷佛藏有一层比一层还要深,剥解不开的谜。
改变人生……他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罗蕾莱猛地甩甩头。她干嘛在意一个神经病说的话?
接着,她又忽然想到Dolly想要搭公交车回家。
糟了,那个白痴小公主该不会……
罗蕾莱贝齿深深咬着下唇,冷汗沁冒,尚未仔细思前想后,敏捷的手脚已抢先脑波一步,直接抄快捷方式,翻身越过小吃街的矮墙。
然而肢体快过大脑命令的下场便是,她彻底遗忘了扛背在肩后的笨重琴盒,导致瘦得只剩一副纤细骨架的上半身挂在砖墙上,硬生生的卡住,尖锐的砖角霎时割过腹部,她乍觉肚子一凉,惶然的低首瞥去,果然见血。
“该死的神经病!该死的小公主!为什么好事永远不会轮到我,坏事却偏偏跟我黏得紧紧的?”
罗蕾莱索性将破了个洞的衣襬撕裂,豪迈的捆绑成结,咬牙撑起双肘,让下半身顺利横跨过矮墙,没时间端详腹肚的伤势,拔腿就往公车站牌奔去。
在肺活量严重超出极限,使得她近乎产生幻觉之际,焦急的双眸锁定前方远处站牌。汗水滴落,模糊了她的双眼,但仍依稀可见到那抹从小到大令她极为自卑的优美身段。
呼,幸好人还在……果然是她多虑了。
瞧瞧她一副喘得像是极度缺氧的蠢样,真可恶,她是提琴手,不是马拉松选手,今天晚上她究竟是走什么霉运!
叽咿一声,公交车门开敞,娇贵得犹如步步生莲花的小公主扭捏不安地跨上了公交车,活像是犹豫着该不该踩进一摊烂泥中。
见着此景,罗蕾莱嘲弄地哼了一声,索性缓下步伐旁观。
真是的,搞到最后,最像神经病的人可能是她,居然把一个变态的玩笑话当真,白痴啊她。
罗蕾莱狼狈地拨开汗湿的长发,发酸的双腿刻意放慢速度,缓缓地拖行。
正当她犹豫着该不该一同搭上这班公交车,一道似曾相识的颀长身子如同误闯市区的一匹孤狼,曳长的劲影宛若夜魅,映在坑疤不平的柏油路上,她仓皇的瞥视,飞扬的黑色风衣双襟舞动着,宛若一双黑色的翅膀。
一瞬间,她真以为自己看见了虚拟人物,像是从某部电影或漫画中跃至现实世界,真人化的超现实产物。
男人斜分的及肩棕色长发在一身黑衣黑裤的衬托之下更为醒目,英挺幽邃的五官,以仰角的姿态溜动双眼冷冷的勾睨,像精密而毫无感情的机器正探测敌人的方位,令罗蕾莱不自觉打了数个寒颤。
时空彷佛在这剎那凝结,如幽潭的深黑天幕与全身俱黑的他巧妙融合为一,她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疲累,脑海中才会浮现如此始终驱散不了的残影。
但,当男人牵动唇角时,关于残影的一切怀疑,须臾便消散无踪。
罗蕾莱敢发誓,他脸上那抹冰冷的微笑,百分之两百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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