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页)
赌博。嗜酒贪赌,再大的家业也要被他败光。”沈绝心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似在怜惜绾娘的苦命,又似在痛惜那些被败光的家财。
说着话,二人竟也不知不觉来到了沈家的店铺分铺。正要进门,却见沈老爷和府衙的师爷及两名官差说着什么,那般讨好的笑着,同时将一份文书交予府衙的师爷。
“少爷,老爷在里头呢!咱们还进去吗?”跟在少爷身边多年,沈词对她的了解不多却又不少,少爷并不愿意与老爷多做接触,每每老爷出现的地方,少爷总会避而再避,并不想有所停留。
果然,思及片刻,沈绝心带着沈词绕出小巷,嘴里自是为这次的避及寻来借口,“爹爹该是在和官府的师爷交接玉石采集的文书,这会儿过去,只会打扰他们。”
“少爷,玉石采集的文书不是一直都交在咱们沈家吗?怎的这会儿却要交回了呢?”
“你错了。”沈绝心停住脚步,目光在岔路口的左右徘徊,她道,“玉石采集需由官府决定该由哪个商家全权负责,文书每三年轮换。若非爹和知府的关系非同一般,那张文书又怎会年年落于咱们沈家呢?如今交接,想来是官府那边儿做做样子罢了,过些时候,还是要交还给咱们沈府的。”
“原来如此,少爷,您知道的可真多。”沈词恍然而悟。
“道听途说罢了,何来知道的多少呢。走,随我去城郊的竹院儿瞧瞧。”许久未曾踏足,只道是不愿触碰那里的书画典籍,更是不想沾染了那片纯而无暇的记忆,怕碰了,便碎成刺心的利刃,划割着本就存在的伤痛。
沈绝心口中所说的竹院儿就在苏州城的郊外,它隐蔽于竹林之内,若非循着被人踩踏的小路,倒是很难发现竹林深处的幽静竹院儿。
竹叶旋落,沈绝心主仆二人踩着半混入泥土的落叶走进用篱笆圈起的小院儿。“沈词,你留在院里吧。”沈绝心徒自推开竹屋的门,一步两步三步,终究还是踏进许久未入的书房。这里,是沈绝心暗自吩咐工人搭建的‘别院’,睡房书室自是完全,炊火煮饭的土锅亦不曾动过。没人知道它的存在,自得知若雪的死讯,她便命人将一切有关她的物件都搬到了这里。握不住她,但求守着曾经的记忆,总是片缕,却也安心。
琴音突兀而起,沈绝心立于窗前思默而望,指尖一下又一下的拨动着竖立于角落的古朴旧琴。窗外竹林静谧,耳边曲不成音,眼底,却隐约显现出另一番风景。
“心儿的琴技越发的熟巧了。”曲终弦静,凉亭之内,青衣女子放下手中竹笛,笑容浅柔。视线所及,是端坐于琴前的白衣公子。秋风微凉,流水轻潺,被唤作‘心儿’的白衣公子起身轻轻握住青衣女子的手,眼底尽是一片浓情,她笑,唇角稍稍挑起一丝弧度,“也是若雪姐教的好,何况,能与若雪姐合奏,总得用心才是。”
“就知道贫嘴。”青衣女子倒也不回避她的‘温情’,由着她用双手包裹住自己的手。直到,那双手的主人如偷窃的小人般将她揽在怀里,她才不温不火的推开,却又被她的动作臊红了双颊。“男女授受不亲,心儿何时这般大胆了。”
“嘿,若雪姐这会儿倒是嫌我?”被拒绝了,白衣公子非但没有收敛动作,反而再度将青衣女子紧拥怀内,掌心不知何时出现一块儿无暇的白玉,“莫不是忘了它?若雪姐可是说过的,这是你我的定情之物,日后,我便要拿着它去若雪姐的府上提亲。郎情妾意,琴瑟和鸣,说的不就是你我二人?”
“谁,谁说要嫁与你!”青衣女子面露羞意,粉拳轻捶在心上人的肩头。怎的这般不加遮掩,明目张胆的说出婚嫁之事,当真臊死她呢!
“哎?若雪姐不要嫁我?莫非还有别人?”白衣公子打趣道。
“你莫要胡言!婚嫁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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