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4/5页)
一看时机已到,于是咆哮着一拥而上。
灰狗埋在狗群密集的毛茸茸的身体下面惨叫。惨叫声在雪地的上空惊炸。灰狗再也没有爬起来。时间不长,灰狗倒在雪地上只短短几分钟,那些攻击它的狗早已作鸟兽散,然而,在地上抽搐挣扎的灰狗,几乎已被撕成了碎片。
鼻子、嘴、耳朵一汪一汪地往外淌血,染红了身边那被无数狗爪踏踩脏了的雪。这样的突然和出人意料的攻击,吓了在一旁观看着的大笨一跳。
第一次接受训练就使大笨受到了一次终生难忘的教育。毒枭的目的很清楚,他是要大笨学会永远不要栽跟头。事情就是如此,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狗与人一样。你一倒下,就注定玩儿完。事事必须小心,如果你要活下去,在这样的环境每时每刻都要小心。
大笨还没有从灰狗的悲剧所造成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就被毒枭赶出了那矮矮的。只有一个门洞。厚厚的积雪覆盖的房间,大笨必须去面对那一群凶残的狗,它得学会在冰天雪地中生存。这些狗有别于城市垃圾场上那些无家可归,被城市驯化成寄生虫的狗。这些狗都是毒枭用高价从各地收购来的好狗,它们不但生存能力强、素质好,而且十分善战。凶残。只要一声命令,它们就会扑向那站在国境边防线上持着枪的士兵,毫不犹豫地向他们进攻。大笨失去了火膛和房间的庇护,孤零零地在雪地中或站或走,它不能表现得太凄惶无助,也不能表现得太虚弱,因为所有的狗都是一些欺软怕硬的家伙,那只灰狗的死便是铁的事实。危险随时会发生,大笨在雪地里徘徊,厚厚的积雪掩埋了那些棘黎和灌木,雪野一望无垠,凛冽的寒风旋转着。迷迷茫茫的大雪似幕一般涌过来,遮得又圆又亮的月亮变得昏昏暗暗。
大笨耷拉着尾巴非常凄凉地在雪地中徘徊,寒风刺透它的骨髓,它发现四处一样冷。它在雪地里走来走去,四处寻找那些同胞,可这些同胞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在经过一个小雪堆时,它没在意,却没料到被一张伸出来的嘴咬伤了它的腿。这简直是给一直处于惶恐中的大笨意外的一惊,它狂暴地跳起来,踏着雪,把这只埋在雪窟窿里的狗逼了出来,然后以最迅速最凶狠的动作把这狗的耳朵撕缺了。这只狗负伤而逃。大笨在撕咬这只狗的时候,它看到了有数颗脑袋从雪地里探出来,观望这场撕咬的结果,大笨想到灰狗的悲惨下场,它的每一次出击都表现出了极大的攻击性和威胁性。大笨在雪地里没徘徊多久,就学会了在积雪上挖一个洞,与所有的狗一样蜷缩在洞中美美睡觉。这就是北方生活。
大笨很快学会了挖洞,显示了它对充满敌意的北国环境的生活的适应性以及迅速适应变化无常的环境的能力。毒袅对大笨的这点很满意。在北方的冰雪之中,如缺乏这种能力,就意味着迅速。悲惨的死亡。城市的时代过去了,大笨应该尽快忘掉它的故乡,以及城市。城市的规律是惰性与闲适,尊重个人的感情和财产,这是很对的。然而,支配着北方雪原生活的规律是棍子与牙齿,谁考虑这些,谁就是傻蛋;谁俗守不渝,谁注定就会失败。大笨并未推导出这个道理,道理是人类的事,它只是为了生存,努力尽快适应环境,如此而已!在不知不觉中,大笨很快适应了新的生活方式。
大笨在雪地中安全地度过了数个夜晚,每当第二天那毒枭一拉开厚重的门,它就从雪窟窿里钻出来,冲进房间,向主人报到。毒枭对大笨很满意,训练也苛刻起来。他像马夫给马套笼头一样,往大笨身上套了一件有皮带、带扣的东西。大笨便在毒袅的指挥下像马那样开始工作,拉着载有毒袅的雪橇在雪地上奔跑。尽管大笨认为将它作为拉车的牲口非常有伤自己的尊严,但它很聪明,并不太反抗。
虽然这项工作对大笨很陌生,但很新奇,它勉强服从。第一次训练时,毒枭套上那只凶狠的,被唤做“臭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