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5页)
席泱顿了顿,眼底浮起了些苦涩。“我从来都没想到,他还可以把那件事做得那么准,那么狠。”
话音落了地。
时缺漠然的听着,没有要安慰或者埋怨的准备。
在他面前,席泱从来都是一副沉稳的模样,丝毫脆弱都不曾暴露,但是之前的那件事不一样了,最看重的两个人的互相伤害,封尧暴露出来的癫狂,完全可以击碎席泱向来展现出来的坚强。
不用想也知道,封尧追上席泱之后,两人之间一定说了不少话,撕碎平静外象,完全赤……裸的诉说愤懑与怨恨,席泱从来对封尧心软,原谅这种事,只要封尧多说几句,他一定不会吝啬。
席泱忽然站起了身,他低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始终面无表情的时缺,脸上流露出的脆弱在瞬间被收了回去。
时缺问:“所以呢?”
席泱扯了扯唇角,“时间已经晚了?”
时缺毫不犹豫,“是。”
席泱笑了。
尤漠做的事情太狠,时间掐的太准,时缺刚开始动摇、还没来得及察觉自己内心的感情,他就出手断了时缺的后路。
如果和时缺发生关系的不是尤漠找来的身上带病的女人,或许时缺会在后来的日子里被席泱攻陷,席泱追时缺追了五年,让时缺彻底沦陷的日子也远不了。
但是偏偏尤漠插…手了。
时缺动摇的内心就在尤漠说出那个女人患了艾滋病的瞬间被冷却了。
重生之后,他做出的不再招惹席泱的决心,也让那份好不容易萌芽的感情被彻底摒弃了,他和席泱之间,再没有了可能。
“你真狠心。”席泱说。
时缺面色不改,“在你愿意让我利用的那天,我就已经告诉你这件事情了。”
他和席泱来往,席泱提供他一切他需要的帮助,他们之间的利用关系一直都明明白白,只不过可悲的是席泱的感情从来得不到回复,时缺也始终漠然的利用着他。
“什么事情都不要告诉时离。”时缺说。
“我知道。”
“也这么告诉封尧。”
“嗯。”
时缺闭上了双眼,席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没有再开口说任何话,他追了时缺五年多,然而在今天,知道时缺曾经对他动过心之后,刚尝到喜悦不到几秒,就意识到了那只是过去的事实。
他喜欢的人从来铁石心肠,他花了五年时间叩开了他紧闭的心门,然而还没来得及看到门后投射出来的光芒,那扇门就关上了,甚至还加上了一把巨大的锁。
尝试过一次动摇的苦果,时缺就再也不可能为他打开那扇门。
时缺醒来时,席泱已经不在了,窗口站着一个男人,曲着手指烦躁的叩击着窗框,也不断的在用鞋跟跺着地面。
病房里没有开灯,时缺仔细辨认了好一阵,才认出那个人是重简。
“重导烟瘾犯了?”时缺淡淡开口。
重简回过头,“我可不会在病人面前抽烟,不过,你睡的真够久。”
时缺伸出手,打开了病房里的灯,重简脸色不怎么好,原本就苍白的皮肤在白炽灯光下越发的可怖,他阴沉着脸,唇边却挂着笑。
“时缺。”
时缺微微抬起眼,“重导知道了?”
重简嗤笑了一声,“我知道的事情可比魏白多多了。”
时缺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重简拉开病床边的椅子,坐了上去,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时缺一阵之后,笑容变得诡异了起来。
“你对魏白怎么看?”
时缺毫不犹豫的回答:“害了我家的仇人。”
重简挑眉,“那你不准备报仇?”
“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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