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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那會兒他暗戀了許辭那麼久,就是太瞻前顧後才沒表白,一會兒怕許辭介意,一會兒怕他會覺得不自在、表白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好不容易畢業兩晚兩個人都睡在一起了,結果許辭一跑就是八年。

他什麼都不說、繼續跟許辭猜謎,搞不好許辭分分鐘又跑沒影了。

那他不如給直球。

結果還能壞到哪兒去呢?

想通關節後,祁臧算是無所顧忌了。

他望向許辭的眼神簡直顯得有些痞。「謝先生給個準話?如果你實在不喜歡男生……也可以直接告訴我。沒關係。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許辭:「…………」

·

雲南某偏遠山區。

靠近山頂位置有一排平房,上面掛著「清豐製藥」的牌子。

平房更往後是正在建設開發的工廠,地基挖了一半,大坑裡全是碎石。

此刻幾輛挖掘機安靜地停在邊上,幾個工人沒有工作,而是聚在車邊聊天抽菸。

不久後有個類似於小管理者的人走了過來,給了他們一點錢,讓他們下山去採辦點東西。

拿了錢,工人們高高興興離開了,場地暫時空了下來。

再過了一會兒,卻又有一個人被綁著拖到了那片巨坑前。

他大概是怕得厲害,渾身都在發抖,臉更是白到沒有一絲血色,而在看到某個人閒庭信步走到跟前的時候,他的褲子已然濕了,是被嚇尿了。

跪在地上,他不住朝來人磕頭,磕得非常實在,額頭立馬見了血。

「放過我……放過我。山櫻先生,請放過我!」

被稱為山櫻先生的,是一個看上去頗為年輕的男人。他穿著一身日式浴衣,模樣氣質十分斯文。如同在山間散步一般,他走到了下跪的男人面前,笑得和顏悅色,像是在很禮貌地跟人有商有量。

「你是叫彭飛揚,對麼?我聽黑哥誇過你,賭術了得,出老千的時候連他都看不出來呢。黑哥力保你進入四色花……在澳門的時候你表現得很不錯,為組織掙了不少錢。確實是個人才。」

彭飛揚趕緊又磕了幾個頭。「山櫻先生,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把那件事交給袁小兵去做……我……可是、是老白他們發火了,說分完屍才知道那女的有愛滋!沒、沒人敢碰她的屍塊和血……」

「嗯。明白。你也不敢。所以你把它交給了袁小兵處理。」

拿出一枚戒指,山櫻將它舉在彭飛揚面前。

陽光下,那四個花瓣上特殊的金屬材質在陽光下呈現出奇異的光彩,就好像它是從而來的珍寶一般。

「那就解釋一下戒指的事吧。組織製造這種特殊戒指,是因為有的時候成員之間互不認識,在特殊的時候,它可以成為你們確認彼此身份的信物。當然,它也是一種榮耀,你的上線將它賜給你,意味著你成了正式的會員。

「無論如何,它都不是你該隨意拿出去送給別人的。你知不知道那個叫袁小兵的戴著它招搖過市,不知道被多少監控拍下了?

「如果運氣好、沒被人發現就算了。如果真有人留意到了這件事……」

「只有半天時間!我那天見到袁小兵居然戴上它之後,立刻讓他取了下來!他、他的意思是,他因為窮,女朋友就沒帶他見過家長。他是戴給女朋友看的……想炫耀一下……只有半天時間,不會有問題!」

「嗯。那他女朋友看到了嗎?」

「沒有!我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沒來得及見女朋友!而且她即將入獄……她……」

「不提她了。我知道,她叫朱秀。我比你恐怕要更了解他。遠在天邊,大半夜的聽手下人說了一下袁小兵干出來的倒霉事……倉促下,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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