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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看向祁臧,許辭鄭重地又道:「這次尤其要多謝祁隊長。要不是,事情要麻煩多了。大家都在錦寧市,以後或許還少不了要麻煩你。祁隊多擔待。」
觸及到許辭的眼神那一剎,祁臧心裡所有的煩悶都消散了。
他怎麼感覺,許辭這是在幫自己說話呢?
他是吧?
他特意當著一直對自己趾高氣揚的林景同特意感謝自己了。
不過下一瞬,祁臧微妙地察覺到了什麼,心臟又是一沉。
他忽然意識到,許辭那句「多擔待」,其實是在替林景同道歉。這麼看,他又分明是向著林景同的。想到這裡,祁臧心臟難免有些酸澀。
但很快祁臧心裡所有微妙的情緒都不見了。
他心裡有的只剩對許辭的心疼。
許辭看似在端水、在兩頭討好,在以極高的情商處理這略顯尷尬的場面。可只有祁臧明白這背後意味著什麼——
跟許辭朝夕相處了四年,祁臧最清楚,許辭從來不是那種圓滑的、長袖善舞、善於交際的那種人,他明明連社交場合都很少去。
可是為了自己的父母、為了死去的戰友,他必須要混進清豐集團、必須要走到很高的位置。他逼自己染了一身商業氣息,逼自己在爾虞我詐的商場左右逢源、直到徹底變成另外一個人。
側過頭,下意識看了一眼舒延。
果然,祁臧發現他看向許辭的眼神有些詫異,神情則是一臉地若有所思。
呼一口氣,壓下心尖的所有酸澀,祁臧又拍拍桌子。「行了,散了。舒隊,怎麼說,我們一起送謝先生回拘留所?」
·
三日後。
許辭身上的嫌疑基本洗清,取保候審的手續也辦了下來,可以離開拘留所了。
取保候審期間,他的駕駛證、護照等全部需交由公安機關保留,於是祁臧開車來送他回家。
即將離開拘留所的時候,問了祁臧一些情況,而後許辭提出,想去見平安一面。
祁臧痛快點頭。「好。我送你過去。」
片刻後,見客室內,在祁臧的陪同下,許辭見到了平安。
昔日好友如今這般相見,一個西裝加身,一個一身囚衣,兩人的心情都十分複雜。
不過短短几日,平安卻顯而易見的瘦了,竟有些露了皮包骨。
祁臧瞧得皺眉,而後主動開口:「錄口供的時候,你幫我說了很多話。謝謝你。不然我出去得可能沒這麼快。」
平安苦笑。「我說的都是實話。本來就是我們威脅你……」
不過這麼一句話,平安眼眶已經紅了。
抬起雙手,把臉埋進掌心,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重新抬起頭看向許辭,語帶哽咽地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知道,你以為我們有共同的志向,只是走的路不一樣……但我們本該是並肩前行、弄死四色花的兄弟,可是……是我錯了,我……我沒有堅守自己……」
通過這幾日的審訊,平安已從祁臧那裡得知,其實血鶯根本不是他的妹妹。
血鶯在場子裡見過他妹妹,裝作知心大姐姐向她靠近,得到了她的信任,以及她的所有故事,最後卻把她送到了一個更殘酷的場子,還搶走了她的長命鎖,因為那是純金的,值不少錢。
在審訊室的時候,平安一臉不可置信。「那她怎麼會一眼認出我?」
祁臧反問:「那你覺得,她是為什麼能一眼看出謝橋是許辭?」
血鶯能透過每個人面部的五官表象、看清下面潛藏的骨相,甚至能看出骨相的變化走勢,以及曾經經過怎樣的手術刀修飾。
而骨相是具有遺傳特質的。
見到平安的時候,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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