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4/5页)

面前脱过衣服呢!

“大哥,我自己可以的。”

“这……”东方白不知怎么的,一想到朱怀珉赤身裸体的样子便心慌意乱,联想到昨夜那柔软的身子,心又止不住狂跳起来,脸上腾起一团红云。

“没事的,我伤的又不是胳膊,慢慢地可以的。”朱怀珉没想那么多,以为东方白不放心自己,赶紧分辨起来。其实让她在东方白面前赤裸这身子,她也做不到,虽然她知道东方白和她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子。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些,实在不行就叫我。”东方白心慌气短,也不再强求,把东西放下,脚步凌乱地出了山洞。

趁这个机会,东方白也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待回来时,朱怀珉已经穿好了衣服,静静地坐在一旁出神。

原来三妹这么美!

女装的朱怀珉眉清目秀,清丽绝伦,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见之忘俗。表情微微浅笑着,带着几分淡漠。浅蓝色的长裙使她增了三分清爽,长发垂在肩上散发着随性的淡然,若是换了场景,倒是新月佳人,出海弄色。

心有灵犀般,幽眸回转,朱怀珉心中微微一动。沐浴后的东方白清宜远岫,绵澈铅华。月白色的长袍更衬得她云竹芳荣,迎风洒洒。腰中玉带束起纤腰,不觉得纤弱,反而多了恣然弄雪,梅落回春之感。

两厢就这么对望着,待回过心神,双双红了脸,乱了心。

东方白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道:“我去把血衣烧了,你上床休息一下,莫要劳神。等会儿我打只山鸡回来,我买了一些盐,等会给你炖鸡汤喝。”

“好!”

半月过去了,朱怀珉的伤已经好了许多。东方白几天前与属下接了头,安排好了教内事务,安心地在山洞陪起了佳人。

“三妹,你在做什么?”这些天,朱怀珉一直穿女装,东方白喊三妹也顺口了,便一直喊了下去。

“练字!”朱怀珉收完最后一笔,迎上东方白的眼睛。

凑近一看,是一首王之涣的《出塞》。地道的楷书欧体,结本严整,笔式稳健,紧凑中不失疏朗,方圆中不失险峻,当真不输任何一家须眉之色。

“三妹的字当得欧阳询真传!”东方白赞叹,三妹心思细腻,挥洒中尽显男儿气概,绝非泛泛之辈。

朱怀珉沉吟片刻,道:“七艺中我最喜欢的便是书法。”

“哦?”东方白讶异,她见识过三妹的才艺,箫声一绝,词赋成章,真是个大才女,“原以为女子多爱诗词多些,三妹倒是另类。”

“诗词歌赋不过是闲时打发时间的娱乐之物。书法不同,它最能提炼一个人的心志。”朱怀珉自受伤后一直郁郁寡欢,今日难得展眉开口,“我的母亲是当代才女,政思敏捷不输于状元。爹娘自幼宠我甚深,母亲更是将一身才艺悉数教导,可惜我……”

“三妹。”东方白不会安慰人,只得简单地说了两句,“人死不能复生,昨天已经过去,我们要往前看。”

“大哥你看这个‘重’字。”朱怀珉指着地上的字,意有所指地说,“它厚重敛峰,每一笔都恰到好处。人如字,需要掌握每笔每画。若横太出峰了,便打乱了整个布局,就算其他的写的再用心也无济于事。”

东方白若有所思:“难道人的一生非要如此按部就班地过着吗?”

“大哥可知。这世上有三种人,凡人、能人和高人。”朱怀珉微微一笑,“凡人庸碌一生,无所作为,但他们有喜有悲,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为了一顿饭而忧,为了一枚钱而喜。”

“做凡人不好吗?平平淡淡,不用背负什么。”东方白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和令狐冲以后的路,有感而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