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部分 (第2/5页)

印象,不过叶使君不过是二十岁冒头的人,又是家中二衙内,怎么可能有年纪这么大的家眷?

突然间老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已经渐渐被临安各大酒楼掌柜、青楼老鸨忘却的身影,那个曾经让临安人当面则退避三舍的叶衙内,那个曾经单枪匹马和火烧醉春风的吕家衙内大打出手的叶衙内。

和眼前这个面带微笑的年轻人,一模一样。只不过眼前这个年轻人皮肤黑了些,眉宇之间的英朗气概取代了之前沉溺于酒色的苍白。仿佛经历了脱胎换骨的磨炼,但是举手投足间却依旧能够察觉到当年的感觉。

如果不是一手按住了船舷,老鸨险些软瘫在船上。

那位叶衙内回来了!而且谁不知道那位叶衙内和带着大宋儿郎学战襄阳、名扬天下的叶使君正是一个人。

“叶······叶相公,老婆子我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老鸨顺势直接跪倒在船上,“刚才言语间多有冒犯,还请叶相公不要见怪。老婆子真的是瞎了眼了,竟然用我这张卑贱的臭嘴侮辱贵夫人,该死啊!”

叶应武一怔,前面赵云舒也是猛地顿住了。

“老婆子我自己掌嘴,自己掌嘴!”老鸨的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伸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她的身后两名婢女也是胆怯的躬身,“还请叶夫人原谅,还请叶夫人大恩大德不要怪罪老婆子!”

难怪这一对儿男女竟然有如此不凡气质,男子英武非常,女子倾城倾国。放眼临安,如此出众的夫妇伴侣,也就只有叶使君能够符合了。谁不知道当日临安花魁便是叶使君的妾室,而叶家大妇更是镇江陆门的小娘子,这等高贵的出身和眼前这个女孩举手投足间的气势正好能够配得上。

“本······我不是他什么人!”赵云舒俏脸绯红,险些没有忍住暴露自己的身份。

而叶应武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一点儿都没有跃马入临安的气概,狠狠瞪了一眼不知所措的老鸨:“胡乱说什么!”

老鸨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个时候游湖,不会是小夫妻闲的没有事情干,分明就是热恋中的男女,而且照这个架势看,自然是叶使君追求人家。当下里老鸨暗暗骂自己真是老糊涂了,急忙下去吩咐。叶使君赏光,而且还是这样的秘闻,就算是老鸨这一次不收钱,通过大肆宣传照样能够在那些慕名而来的人身上捞够本。

叶应武追着赵云舒走上二楼,不得不说吴楚材这个家伙还真的不给叶使君省钱,这一条画舫上下两楼足够二三十人宴会的了,更不要说那些预留出来歌舞的地方,现在却是两个人,怎么看都过于奢侈了。

楼梯都是清一色的红木铺就,头顶更是雕梁画栋。二楼窗户全部打开,暖暖的春风吹拂,漫漫青山绿水随风入窗来,已经不知道是在船上还是像神仙一样凌波西湖中。

沉吟片刻,赵云舒轻声说道:“这个很贵吧。回去让母后把佣金给你,不应麻烦叶使君破费。”

叶应武随手捻起来桌子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淡淡酒香在风中飘扬,正是临安丰乐楼独家酿造的丰乐酒,滋味鲜美、临安无人能匹敌,故每一坛酒面世,都会被临安阖城疯抢,有“千金难买醉”之美誉。不得不说这老鸨能够在每张桌子上都放上一壶,确实是有些本事的人。

“公主殿下实在是折煞小人了。”叶应武打趣的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小事一桩,怎能让公主殿下破费。若是传出去了,岂不是说某叶应武贪财小气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赵云舒却并不搭理他,显然心中还有气。

画舫已经缓缓启碇,驶离码头。钱塘门外沿湖便是九曲路,德胜桥,黄山桥、扫帚坞,前面过断桥、招贤寺一直到栖霞岭。

轻轻犁开柔柔水波,叶应武端着酒杯走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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