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页)

这些人一共有近七万之数,占了原本代郡居民中归化胡族之绝大多数。

刘晔下令时并未令百姓毁去庄稼,原因有三:一是时间不足,他并不知道轲比能会否迅出击,让他穷于应付;二是百姓对于粮食庄稼的爱护之情是很难令未亲身体验之人所理解,就算有令,只怕适得其反;三是刘晔倒存了万一想法,这批粮食足够令轲比能部度过整个夏季,若是再正面败他两次,让其知晓事情难为,知难而退那是最好。毕竟现在他并没有与这些异族硬拼对耗的实力。

这一天,长城代郡段关隘镇边堡外,迎着不时刮来的烈烈北风,黑压压地出现一片看不到边际的军士,他们腰系弯刀,手中持弓,马鞍左右皆有数个箭筒,多数为一人两马,身穿皮袍,头上结辫而着毡帽,正是进兵的鲜卑族骑兵!

如此大的动静,当然关内守将不会不知道,此时,他们正在卫所内商议。

不过片刻,再有一小校进来报称:“胡人又来两批人马,更兼驱使约有千众百姓于城墙外,多是我等汉民,要将军出城迎战,否则便全数杀之!”

“这些胡狗端得可恶,末将郭占请命出战,不能堕了咱们汉军威风!”

自有一员身长七尺的将领愤而起立大声道。

“不行!”

上一位面色略显白皙,像一文官多过武将之人面色坚定的摇头道。

“为何不行?屯长莫非是在此三年,锐气尽灭?末将只求兵马一千,出城战这些胡蛮,最多有死而已!”

郭占见主事的屯长如此回应,即使是他从兄,心中却依旧免不得悲愤之极,多有怒怨。想他家人便是前些年被匈奴寇边所害,对于这些同属崇尚狼性的胡族,他自然亦是恨之入骨,今又见其拿同族百姓作饵,就算明知去战凶多吉少,他亦不后悔!

“郭占,你不能去!稍安勿躁,听我命令!”

屯长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挥手不许众人劝阻便再续道:“想我郭缊尝为雁门太守,后镇军雁门关,因不奉迎阉宦之辈遭其谗言弹贬,被调至此地戍屯,然郭某从未后悔,能镇边关守我大汉,已是幸事!前此时候接到幽州刘都督示警传信,吾便知终有这一日。可怜大汉朝纲崩坏,吾等卫戍军士多有年余未晌粮,若非地方州府以及百姓相助,只怕早就军心尽丧而溃矣!如今鲜卑贼众欲再犯我河山,先以我等或避居汉民,或是被俘军士为引早是常事,正好刘都督此人经我细节所知,不仅为汉室宗亲,更有大才在身,受职务之限,吾恨不能举兵相投!然此刻,外有至少两万敌寇,我等缺粮少箭,无法抵挡已成定势。”

“郭占,你是我从弟,若是静下心来亦属心思灵活之人,吾便将其余万人交由你手,去代郡投靠都督刘晔,再加上这一万久经训练军士,应付这些胡族胜算就会大上许多!其余诸将亦是同样,各自回营中通告军士,吾只需五千人留此守卫,愿意留下者写下遗书,便与关隘共存亡!”

郭缊铿锵有力地将所有话语说完,那坚毅明亮的目光迅扫视过这些伴他几年不离不弃,名为下属实则亲如兄弟的将校们。

“我留下抵挡,还请将军带兵离去!”

“我留下,屯长一军之,吾等下属此时不效死命更待何时?”

……

这其中,郭占声音最响也最激动:“将军不仅统领有方,爱兵如子!更兼妻室早丧,现今孩儿郭淮不过五岁,为何不留下有用之身去投刘都督?想我郭占孤家寡人一个,更兼得无甚长处,与胡狗博命撕杀已是我平生最期望之事,还请将军成全!”

“都不必争论,现在强敌骤至城下,并无多少时间于我等争论。我为一军主将,且受朝廷之命镇守此处,便是生死皆不能离此职守!汝等想害我作不忠不义之人乎?去准备,各营出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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