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4页)

高常把旻茨领走,内心暗暗的记下了此事。

数月之后,旻熙照例往皇后处转着,看着皇后的肚子一天天的变大,离生产的日期越来越接近,内心对于这个未出生的孩子更加充满了期盼,皇后见平时严肃沉稳的旻熙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也拿着手绢捂着嘴笑道:“臣妾未来宫中时时常听家里的老人说道:养儿千日苦,唯有父母心。陛下还没当父皇就如此的紧张,待孩子生下来之后还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啊!”旻熙只是继续附和着笑。

待到回去时,旻熙在边走的路上就想起在今年的年宴上,旻熙亲自去请太上皇赴宴,却只被高远拦到门外,说太上皇因病无法起身,只让他带了两句话,“微躯此外更何求,病中万事多烦忧。”旻熙想着道是因为太上皇看着文武百官俱在,心生旧感,难免伤心,所以也没有勉强,把番外进贡的一些东西分了一半送了过来。

而今过了数月,太上皇的病还没有好转,这让旻熙也有一些纳闷,今日听到了旻茨提到,也忽的想起了要去看一看,毕竟,无论位份怎么变化,他毕竟是自己的父皇,从小待自己最为宽厚,大熙朝提倡以孝为本,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当然不能落下。

走至门口,看到侍卫防备倒是严密,殿外的花草也是欣欣向荣、一片繁茂,初进见时上面依稀有新洒的水,显得更为娇艳动人,丝毫没有入秋的萧条,看来自己不在宫中时,其他的人也没有怠慢了父皇,不禁心情颇好,派人进去通报,不一会儿高远满面愧疚的进来,按例向旻熙行礼之后,拉长声音说道:“陛下,太上皇病中烦闷,枉费陛下来一趟了。”

“高公公,父皇这病这么长时间还没好?朕从没听说过忽然之间如此病榻缠绵的,朕找的御医父皇大多时也不见,朕想或许是父皇多日不出宫,闷闷而致,还请高公公要多加劝阻啊!”旻熙带有意味的说着。

“老奴自当尽力,”高远躬身说道,“陛下的一片孝心太上皇自然会体会,老奴妄自猜测,再过不久,太上皇估计会恢复不少的。”

“有公公如此的言论,朕也自然放心了。”旻熙望着宫门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扭头就走了。

高远直到旻熙走了很远,才抬头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走回太上殿了,走进之后朝宫帐内的人影汇报道:“陛下已经走远了,临走时嘱咐老奴好好的招呼太上皇,老奴想,陛下的一片孝心确实是真的。”

“真的固然好,但孤的大计即要实行,旻熙这孩子外在虽狠,但心里跟他的娘一样仁慈心善,在一些事情上未免有些优柔寡断,这几日恐怕有大风浪,饶是孤把每一步计算的详细周全,也难免会发生什么意外,你派一些人去保护他和旻茨,不可出任何的差错,孤恐不能时刻在宫中守着,若有事,你按情况处理。”阗明斜卧在榻上,面如冠玉,气色良佳,手中拿着一串琉璃含翠的佛珠不停的转着,浑身散发出的气势丝毫不逊于旻熙,更甚至有狠厉的杀气发出。

“是,老奴这就去办。”高远说完之后,快步走了出去,看似脚步并无移动,但身影却已经到了门口,轻盈的程度丝毫不像五十左右的人,而宫外的那些侍卫见了之后,脸色竟没有任何的变化,恍若无人般的继续站在周围的宫墙边上。

而旻熙从太上殿出来之后照常来到了议政殿批阅政事,不知怎么的,他总是隐隐的感觉有一些不对劲,好像是风雨之前的平静一般,之前的事情都断了线无从查实,宰相虽早已上朝但也退避于政事,凡事都闭口不言,跟随他的一干僚臣也同样十分的低调,自己扶植的势力也占据了朝堂的大半,看似自己已经把握了整个局面,可是旻熙总觉得还有什么不对劲的,以前的刺客、旻皓府上的那些侍卫、宰相的隐忍不言,这一切,都像一张巨大的网上各脉的线一样,交织错杂,彼此纠葛,形成皇城之上的阴影,让每一个生活在安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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