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5页)
是最真实的版本,不经过众人的渲染或臆测,没有愤怒、没有怨怼,当人终究能把过往当成故事叙说,或许,这正意味着人生的下一阶段才要开始!
“有时候我在想,罗起吸引我的原因,或许就是她永远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我,永远都只能照着别人的期待去生活……”严开叹了口气,梁善善情不自禁握住他手。
好大,却依然抓不住所有东西的手。
他感激一笑。“小时候是父亲,后来是罗起。现在我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却发觉自己什么欲望都没有,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儿来做,原来,我白活了这么久,只是糟蹋了所有关系。我的亲情、爱情、事业,全都是虚妄、全是一场空。”
“可是你,”严开将梁善善轻转向他,“你永远都活的这么自在,忙别人的事比自己的都还起劲,从前的我总觉得你不是伪善就是傻得不可思议,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是我太骄傲了,以为自己活够了,以为生活就只是这样而已。”
“善善,你有一种魔力,在你身边,即使是最简单的生活小事也都能变得新鲜有趣;你是一个人间天使,像你自己说的许愿星星一样,让人充满希望!”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望着严开认真情挚的眼光,泪珠又不争气的再度滚下。
好温暖的感觉,像是自己的心意终于被人小心珍重着。
“不,你是的……”胸臆中柔情漫起,严开亲昵地触了触她的颊。“知道吗?你昏迷时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你焦急担心,我这也才发现,你一个人默默的做了多少事,而大家也都默默记着。”
“不过,以后你就不再是一个人了,放心去做你想做的好事吧,我比你强,又比你坏,就由我来保护你的善良,让你不再受伤害!”轻搂梁善善,鼻息里的尽是她单纯味道,嗯,令人心安的温柔暖和,忍不住一看再看。
“严大哥……”被严开深情的眼光盯得怪怪不自在,梁善善不自觉退了身子,不敢再靠得这么近,绯红双颊,讷讷看他。
“怎么了?”明白她纯情尴尬的心思,严开却故意摆出一副敦厚笑脸。
“没、没事!”其实梁善善也不太明白自己在别扭什么;大概是因为被严开训惯了,面对突然和蔼可亲的严大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被你叫了这么久的大哥,我总得做些大哥该做的事吧?”严开站起身来,慢条斯理说着,算是一种解释。“走吧!善善妹妹,我们回家吧!”
他伸出手等着她,梁善善迟疑一会儿,终于轻轻将小手摆在严开的大手上。
但因为一直低头,梁善善始终没有看到严开的表情,是很得意的,笑得贼贼坏坏的那种。
下山的路上,两人并肩走着,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拖得长长;身后,二十八岁的徐芝兰和八岁的姜达人也始终扬着静止了的微笑望着他们。
在生与死的交界——有些人的故事已经结束,有些人的命运才正要开始……
不论好坏,逝去的人将永远祝福;而活着的人必须勇敢。
“哇咧,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连你都中了‘善善病毒’?”刚从加拿大省亲回来的林栗,没好气地画着海报,一边质问身旁忙得不亦乐乎的罪魁祸首!
以她堂堂漫画家的身手来做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简直是浪费社会资源不说,这样莫名其妙就成为社区园游会的筹备成员,让她好似重新掉回高中时代每到社团联展或校庆时,屈于高层权力必须“贡献长才”的恶梦!
最可恶的是这次并没有任何人压榨她,只严开不晓得打哪听来她酷爱Home—made的乳酪甜点,亲手烤了一个“双份原味起司蛋糕”摆在她房门,让她一时不察大快朵颐后再来出“抓赃索赔”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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